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她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嘴巴，怎么就捅了这个大个窟窿。她跑进乔律办公室，笑容灿烂的叫着，“乔师姐。” 哈哈哈哈哈，黎语川端过桌上的水杯递到乔宁手里，“乔师姐，最近有没有标的高的案件呀，能不能？” “是。”拐弯抹角不是她强项，单刀直入才是真本色。 “谢谢师姐。” 平时花销不高，不追求奢侈品和门面，唯一大的开销就是有个不省心的弟弟。抑郁症，打架，闹事，赔钱。 “是准备买房了吗？” “女孩子是要自己买个房，有底气一点。现在的男人都特别现实，你自己有房有车，就是你挑人。师姐支持你，你首付要是还缺点就告诉我一声。” 乔宁又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黎语川，“我下本书想要以你为原型！” 她相信乔宁，她的每篇小说都有真实原型，但她都会征求当事人的同意，借用她们的故事，模糊掉具体特征，只保留共性，你在阅读的时候会觉得每个人都是写的自己，又不是自己。 乔宁突然想到，她有一种不符合这个年龄的超然，好像对所有事都没有怨言。 对，没错！现代的读者已经不喜欢看圣母，人要自私自利要为自己而活！ …… 黎语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突然正经起来的三个小年轻，一脸疑惑。 “姐，都是误会。”其中的一个小年轻抢声回她。这个叫小五的男孩子简单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他们几个在师范校门口遇见黎语山和他舍友，想着之前的过节也没机会当面和他道歉，就上前招呼了声，谁知黎语山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解释，二话不说就揍了他们几个一顿。 “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二流子样，从前还欺负小山，现在突然说要做朋友，谁信啊！”黎语山旁边站着的一个舍友恨恨的说着。 “谁要和你们做朋友。” 一走出办公室门口，黎语山就问她，“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挺好，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和舍友关系也很好。一切都很好。”他说的有点赌气。 他把头一撇向一侧，“嗯。” “虽然起了冲突，但你明显没有以前愤怒了，你已经能试着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切都在好转。换的这个医生对症有效果，你记得按时复诊。” 黎语川望向他，他倔强的将头撇开。 黎语山猛然转头，眼里是不可思议，随之而来的是星星点点的光芒，“可是……” …… 黎语川展颜笑起来，挥着手和他道别。 “我姐，我亲姐！” 开车经过校门口时，小五几个还等在那，她摇下车窗，几个小年轻屁颠颠的跑过来。 “姑奶奶。” 黎语川问，“去哪？要不要送你们一程。” 小五拍拍他肩膀打断他，“姐，别介啊！我们是来找大波老乡的，约好了一起吃饭，他就在这片工作，我们现在也找正经工作了。” 黎语川笑笑，“嗯，加油好好干。” 也是奇怪，她打人最疼却很少有伤。 “犯贱。”小五笑着拍了大波的后脑勺。了人不道歉，把人欺负了遍，害的黎语山抑郁症复发进医院住了段时间。然后他们几个被黎语川独自堵在昏暗的小巷。 “又不能打又不禁打，怎么好意思混社会，嗯？”她蹲下身体，卷起一张报纸拍打当初的老大赵彪的脸。 后来只要她心情不好，必定会寻上来找他们出气，然后就开始抽查他们背法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