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霄却否认，说从来隻把他当球友。 两人说着说着争打起来。后来男生一怒之下，拿石头砸了吉霄的头。 不知道，失忆了。 吉霄答应了，但她说，要交换。 “我要二万五千块。” “不想赔吗？”正犯难，就听少女继续，“那么实现我一个愿望。” 她说，她想学校里的人不要再讲她妈妈的坏话。 没什么问题不好解决，只有不打算解决的问题。 只是，对那对令她伤心、曾经同她那么亲近的母女，她却一直未能释怀。 吉小红百感交集地点上一首《女人花》。 很多年前，方丽春讲过类似的话，引得众人欢闹。今日却无一人言笑—— 她唱起歌来。 “多久才开花呀？”看她和方丽春把花种在小院，水灵灵的小姑娘在旁眨着眼问，说完又侧头朝身边的吉霄，“要像你家门前那样，开那么多花才好！” 花种好后，两个孩子继续去学习。她则跟方丽春在客厅里坐下。 茶如其名，这甘露入口，竟是甜的。跟她想象中的苦茶完全不同。 那个春天，她们心中充满希望，品着甘茶，遐想未来。 “那我一定要来道贺！”记忆中的女人笑着说，“到时我会送个最大的开业花篮！” “我什么时候是股东了？”方丽春奇怪。 见吉小红神情认真，方丽春举重若轻：“好好好，”她笑，“到时你这个老板娘每年分红，得包我几顿免费辣肉面，不准不兑现噢！” 说到这，跟方丽春提及自己的名字，一辈子都遗憾叫小红，平平无奇，跟多少人重名。 “什么很美啊……” 说到这她灵光一现：“要不，就叫‘花城面馆’？” “因为‘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你是小红，你开的面馆当然该是花城！” “什么文化人，”方丽春不好意思，“就是给知雨胎教才背熟的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年也没能上高中。” “可不是，遍地大学生。”方丽春感叹，“我虽然天天叫我家知雨要努力认真，但我其实有时候也会禁不住怀疑。努力真的有用吗？就拿时代来说，我们那个时代，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如今这些孩子轻易就能得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