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笑一笑。“肉麻。在哪学的这种话。” 方知雨心头一暖:“总感觉你今晚说话都别有深意……就像把我当成目标客户,在攻我的心。” “那你要推销给我的是什么?” 这个注定走向坟墓的动态,也是有一点值得你停留的。 这些话她没讲,只是低头吻恋人。直到她再次露出笑靥。 “我记得啊,”吉霄说着从后掌住女人的颈背,用拇指摩挲她喉结,“书里的回答是:因为波函数可以发散。” “是什么意思?” “快想!” 这请求让方知雨忆起旧事,不禁怀疑地看向眼前人。 “为什么?” 幼年很懵懂,但从那时候起,她就觉得吉霄不能是姐姐。这个人不能因为年龄被隔在她暂时无法抵达的世界,不能因为更年长、更成熟,就轻易否定她、离开她,要跟她成为完全平等的玩伴、挚友—— 至于现在,这样稚嫩的想法当然消逝。但她确实想要跟吉霄建立能把年龄、性别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都践踏在脚下的束缚。狭窄到容不下第三人称,只有你我,就像一条锁链,永远只有两端。 吉霄听得笑开,侧头吻她脖颈。 …… 踏着脚踏车,骑过香樟路,到少年宫门口,有标致小人穿着漂亮裙衫等她。 然后,到某一时刻,身旁的女孩长成女人。倩影清秀,姿态丰颐。 别说爱恨情仇,就是生死无常,在这个人面前都坍成碎片,微小窝心、却闪闪发亮,铺成一条她看得清的前路,令她无比笃定,会跟她继续拥着入睡,抱着醒来,吃饭,聊天,争吵,但又很快和好…… 忘不了一个人对另一个而言,就是她自身尺度上的永恆。 她一边想,一边牵住女人的手。 梦很美,以至于这天被人喊醒时,吉霄没能辨清界限。更何况此刻,眼前人原本就是梦中人。 三秒钟,足够她心防尽失、睡眼惺忪地对着久别重逢的人喊出封存的名字,令苦心堆砌的谎言大厦顷刻崩塌: 回过神来,吉霄一骨碌从冬日的暖床上弹起,外套也不披地在寒冷中朝惊慌逃走的人追去,从后一把紧抱她。 到此,她隻得破釜沉舟:“都记得。” 这个解释起来就复杂了。干脆说重点: 听到这句,方知雨彻底崩溃: 抱着眼泪落到她手上的人,吉霄从后问:“你的道歉诚心吗?” “那要不要来交换?” “要我做什么?” 然而接下来,她听到十多年前说永不原谅、不想再见到她的人,在她耳边说: 说到这,吉霄埋头到她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