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乱答：“开心来月经了。” 因为总觉得那杯子很脏。 方知雨这才接过搪瓷杯，衝吉霄做一个鬼脸，然后笑嘻嘻地把水一口一口喝下去。 那天下课又去找吉霄， 两个少女沿着春日的河岸行在蓊郁中。午后的阳光落入河流，碎作星辰，波光闪闪。天气正好， 吉霄的衣服穿在身上暖烘烘的。 “我们去江边好不好？” “我今天来月经，感觉脑袋里都是浆糊，听课都睡着了。老师知道我不舒服， 还让我先离开呢。”方知雨给自己找理由，“所以就算你想教我，我也听不进去的。” “走嘛！” 行至港口， 手已牵在一起。江流宽广， 天高水阔，有船支航行其间。 “你的裙子我洗好了，但还没干。等下周上你家给你送回去。”吉霄说。 “我不管。反正我要送回去，到时候你想扔再扔。” 吉霄听到这， 难掩喜悦。 “那是在你眼里， 因为它跟你适合。你穿好看，我穿就不行， 太成熟了。” “好晒啊。” “这样就不晒了。” “其实，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把我当成男生。”心不自知地怦然着，一片寂静间，暗影里看着她的人对她低声说。 “？你知道什么。” 吉霄意外：“……就那么明显？” 吉霄被戳穿得不好意思。良久才问：“可你不觉得我很像男生……穿裙子很丑吗？” 吉霄听得莞尔。“真是闻所未闻。”她说。 她对此既憧憬，又很不满意。 “夏天又来啊。”她漫不经心。 “当然，学校都不一样了。” “你这么大个人还要人陪着玩啊？” 方知雨被逗得笑开，但笑完又不知道笑点在哪。 “你初中考哪？”又听吉霄问她。 “那不是在市里？” “为什么道歉？” “你又知道我在五中？” 吉霄想了想，明白了什么。又想起来： 方知雨的眼睛瞬间明亮：“她愿不愿意卖啊？多少钱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