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颂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方应钟,随后笑眯眯道:“一起。”
应该不是什么很重的东西吧,我耸耸肩,“可以。”
文颂和方应钟一左一右走在我旁边,跟保镖似的。迫于压力,我只得赶快走。
方应钟给我的是两幅字画,我好奇,问方应钟能不能打开看看,他点头,将画展开。
一幅是吴昌硕的菊花图,一幅是字,上面写着——福如沧海无穷极,寿比灵椿过八千。
我看着落款的印章,吓得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方应钟不仅看着矜贵,还是真的有实力。
收了字画,文颂陪我又去了一次车库。再回到餐厅,路过客厅的时候,姜代开心地凑到我身边,有意无意挤开文颂。
“木木,有没有想我。”
“想。”我微笑着回答,给他顺毛。
餐桌上,另外三人早已坐好,他们默契地都坐在一边,我本来想坐在苏容兮对面,但文颂拉了我一下,我一歪,走到中间的位置顺势坐了下来。
我的对面是方应钟,文颂坐在我的左边,姜代坐在右边。文颂的对面是叶观南,姜代的对面是苏容兮。我看着众人的神色如常,以为这是我们六人固定的座位,便略过了这个小插曲。
“木木,明天你去爷爷家,自己一个人吗?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没事,有文颂陪我。”
姜代闻言轻皱眉头,“你偏心。”
“我哪有?”我声音提了一度抗议。
餐桌上众人闻言都看向我,显然他们不是被我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到,而是一直听着我和姜代的对话,想知道我对“偏心”的态度。
“……”
我脑袋快速运转,想着如何安抚众人。偏心的人是知道自己偏心的,我也是。对于文颂,我天然有好感,就仿佛他是最后一块拼图碎片,有了他之后,我才真正完整。
失忆之后,所有人在我眼中都变得空白,连我自己也是。但文颂是特别的,到底为什么特别,为什么天然喜欢他,我也不知道。这不能向他们解释,也无法解释。
我本来决定,失忆后,就当重活一次,以前的关系不想要就分开,可这几天的相处,让我知道,就算没有记忆,无形的牵绊也将我们牢牢绑在一起。
所以在这样的多元关系中,我不能偏心,不能顾此失彼。
“放心,我以后,一定雨露均沾,不会再偏心。”我右手三指并立发誓,语气坚定。
“哼,你最好说话算话。”姜代气鼓鼓地剥了一个虾,放在我的盘子上。
“别太有压力。”文颂还是那副懒散不在意的样子。
“小雪空,那周日我们去露营吧。”苏容兮含笑开口,抢占先机。
“我也要去!”姜代又扒了一只虾递给我,对着我撒娇。
爱撒娇的男人最好命,我实在抵挡不住,嘴角比ak还难压,“去呗,大家一起!”
说完,我才想起来还有两位大忙人没表态,武断做决定,似乎不太好。我转头向他们二人看去,“你们有空吗?”
方应钟点头。
叶观南温柔道:“我准备露营用品,食物就叫张姨备着。”
“好耶。”我开心地说到,“这是我们第一次家庭聚会吧?”
几人都愣了一下,随后方应钟点点头,“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