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跟着上了救护车,医生对外伤进行了紧急处置。“严重吗?”林鸢忍不住问到,“她流了很多血。”“目前能看到的开放性创口只有脑后,很难说严重不严重,要做MRI核磁共振。不过头部受伤,出血本身就会比较多。生命体征什么的,目前都正常。”随行处置外伤的医护人员解释到。“谢谢,我知道了。”林鸢礼貌地点点头。救护车上的简易床,为了防止病人掉下去,两边带有固定的带子,医护人员刚给洛宁系上固定好,她就睁开眼睛,看着医护人员默默流泪。“我错了,我不挣扎,别绑我。”泪水顺着洛宁的脸流下来,显得那么无助:“求求你们,别绑我,我会乖。”医护人员看到洛宁流泪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勒疼她了,赶忙帮她解开,但这样不安全,只好无计可施地看着林鸢。林鸢走过去,握住洛宁的手:“这不是绑你,是安全带,司机和医护人员坐着系,你受伤了所以躺着系。”也不知道洛宁有没有听懂,她就只是这样看着林鸢,安静地默默流泪,苍白的脸色和满是泪水的眼睛让人看一眼都很揪心。林鸢轻轻擦拭着洛宁的脸颊:“别哭,哪里痛,告诉我。”洛宁眨眨眼睛,眼泪像珍珠一样落下,林鸢接到了那滴泪,在她手心慢慢晕开。洛宁嗫嚅着嘴唇小声说到:“姐姐,我好疼。”林鸢握着她的手,一遍遍问到哪里疼。可洛宁却只是不断重复自己好疼,一边说一边流泪。林鸢回头看向刚刚解释伤情的医护人员,医护人员又仔细检查了洛宁,并没有其他伤口。林鸢温柔地问到:“告诉姐姐哪里疼?”洛宁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瑟缩了一下,痉挛了起来。“不好,病人痉挛了,快注射镇定剂。”医护人员拿着针剂想过来,却被洛宁挥开,她好像很抗拒针头。林鸢让医护人员暂时收起针,让洛宁的视线里只能看到自己:“是不是头疼?”洛宁摇摇头,伸出手,是一个求拥抱的姿势。林鸢有些不自在地问到:“不是头,那是哪里疼呢。”洛宁固执地伸着手,想要抱,说到:“腺体疼,好疼,有东西扎我,抱抱我好吗。”林鸢看着一起坐在救护车上的工作人员,医护人员和工作人员都很识趣地瞬间看窗外的看窗外,看天的看天。洛宁在很小的时候,从实验台上下来,每次都希望有一个人能抱抱自己,谁都行,可是从来没有,她举了半天的手,累了,这次还是没有人愿意抱抱她。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她,洛宁愣了,这一次居然有人愿意回应她。洛宁想低头看,后脑传来一阵刺痛,怀里的人连忙调整姿势,和她脸贴着脸,洛宁的头稍低就能靠到林鸢的肩窝。“是我,别怕。”林鸢极具辨识度的清冷而又沙哑的声音响起。“林鸢......姐姐?”洛宁涣散的眼神好像又有片刻集中,认出了林鸢。脑袋里混呛呛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但是抱住她的是林鸢,她认得出。林鸢的身上传来淡淡的鸢尾香气,冷冷的,可怀抱却很温暖,一只手还轻轻的捋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林鸢环抱住洛宁,小心不碰到她后脑的伤口,手心贴在洛宁腺体上,释放着安抚的信息素,柔和的omega安抚信息素,通过皮肤传导进洛宁的身体,安抚着alpha的情绪,滋养着她的身体。“别怕,我在这。”林鸢温柔而坚定地重复到。另一只手轻轻抚着洛宁的后背:“你很安全,别怕,没人能伤害你,我会保护你。”洛宁把脸靠在林鸢肩窝,默默泪流满面,也许她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拥抱,想听的也只是一句有人会保护自己。林鸢看到洛宁安静下来,用眼神询问医护人员是否还需要注射,医护人员点点头表示需要。林鸢小声地告诉洛宁,现在她受伤了,医生要治疗,会给她注射一点药,不会伤害到她的身体,也不会疼,可以吗?洛宁闷闷地说了声好,林鸢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针头,很顺利地打完针后,洛宁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去。到了医院,检查结果还算好,除了失血过多外,并没有其他大碍。至于记忆的错乱和恢复,医生说因为伤到的是脑子,所以很难说会到什么程度。林鸢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洛宁,她还没醒,安静地躺在那,面色苍白,几乎和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林鸢的肩膀上还残留着洛宁的泪痕,到底洛宁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林鸢正想联系柯柯问问情况,突然医院的走廊里乌泱泱进来一堆人。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披着羊绒大衣拎着铂金包,一副在医院走秀的架势。走到洛宁病房门口,她停下脚步,嫌恶地看了看医院的环境,然后对站在一边的医生说到:“你就是洛宁的主治医生?开个出院结算,我带她回家养伤。”医生惊讶地说:“病人受伤的是头部,最好不要移动,再说病人还未清醒,要出院也要等她清醒吧。”那女人不想多说,看了眼医生的工牌:“不想被投诉就按我说的做。”林鸢挡在了医生前面问到:“你是谁,为什么要替洛宁转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