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鹿佑青回答。“我睡了多久?”颜鹤意识到这是鹿佑青并没有喊自己而是在等自己醒来,心中有些悸动。“没多久,五分钟,或许是你还是最喜欢家里的床,走吧,我们回家睡。”颜鹤于是先下车,呼啸的寒风刮过,把她刚睡醒昏昏沉沉的脑袋彻底吹清醒了,她居然真的窝在鹿佑青的怀里睡着了,还睡得很舒服,而且迷迷糊糊中似乎还听到鹿佑青哼歌哄她,轻柔的歌声伴随着她身上的气息,是最助眠的摇篮曲。这样温柔的鹿佑青,就算隐瞒她又能隐瞒些什么呢,颜鹤想着,便也不觉得乌喻说的这些话有多么可怕了,乐观地又开始嘴角扬起了笑意。她晃了晃脑袋,打开车门给鹿佑青披上羽绒服,确保她不会被冻着才牵着她的手走下来。鹿佑青穿的依旧是参加典礼的那一套红裙,*被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包裹着,肌肤的白皙更甚,像在她如雪的肌肤上绽放着一朵玫瑰,更衬得她的美艳温柔。寒风刮着残败的落叶,在街道上卷着游离,颜鹤怕鹿佑青会觉得冷,连忙护着她两人刚忙走进了院子里,站在门前,颜鹤输入密码,修长的指节被冻到苍白。随着密码正确的声音响起,颜鹤混沌的脑子也似乎猛然清醒,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动作比思考更为诚实,她正想着是什么事情时手就拧开把手推门而入,客厅里昏黄的灯光落在两人的身上,温暖舒服的气氛从客厅温柔地包裹住两人,客厅变得很干净,所有物品的摆放都很整齐。颜鹤握着门把手的手忽地一颤,她记起来这是她今天走之前打扫的,而她打扫客厅是为了……“阿鹤。”身后的女人忽地开口,颜鹤回头望去,鹿佑青已经将她身上厚重的羽绒服挂在了玄关的衣架上,此刻就只穿着她身上的这件礼裙,昏黄的灯光为她渡上了一层温柔的光,她的美艳被消减得更加温柔,像是落在雪地中的一朵无刺的玫瑰,颜鹤不由地看呆住了。鹿佑青就站在门口看着颜鹤,门外的风缓缓吹着她的发梢,她的裙摆随风微扬,如墨的眼中落满了清澈的亮光,薄唇翕动。“不是要向我求婚吗?”心口像被擂鼓重重敲击,引起一阵战栗,颜鹤深吸一口气,在听到鹿佑青的这句疑问后脑袋一片空白,瞳孔骤缩愣在了原地鹿佑青是怎么知道她今天要向她表白的,而且语气这么肯定,颜鹤手下意识摸向口袋,显得有几分欲盖弥彰。见颜鹤愣在原地,鹿佑青莞尔,露出了个意料之中的表情,她关上门,慢条斯理地换鞋,整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发丝,款款走过去时,她身上的香水味也随之飘在颜鹤身上,馥郁到让人沉睡。“你今天不是要向我求婚吗?”她手轻抚鹿佑青的脸颊,指尖轻点,有些痒。“怎么愣住了?”她笑得实在太好看,灯光下清澈的眼眸里全是颜鹤的倒影,是令人心惊的美丽和占有。颜鹤忍不住捉住她乱动的手腕,让她捧住自己的脸颊:“你怎么知道?”她颤抖着询问。鹿佑青轻笑,托住她的下颌覆上去同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直至津液交缠才松开唇笑着说。“我就是知道,这叫心有灵犀。”颜鹤实在是不太会伪装,在她定制的戒指到家的第一天鹿佑青就从监控中知道了这件事情,而后又意识到颜鹤一定会选择一个特殊的日子向她求婚,思来想去也就是今天了。不过这些解释被她咽了下去,她只是说:“我为阿鹤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了戒指,所以就猜是今天喽。”然后她又忍不住吻了颜鹤一下:“刚才的话只是试探一下,看来我猜得挺对的。”她的唇瓣因为方才的吻有些红润,口红被吻花了,但却呈现出了另一种凌乱的美感,让人更想要拥抱。“不求吗?我的未婚妻?”她眨着眼睛问着颜鹤,提醒着她,可是垂下的手已经紧张地握紧了拳,如果不是演员的造诣维持着她笑容的得体,现在恐怕她要紧张到浑身颤抖。颜鹤恍然回神,声音都有些乱糟糟:“要求,可是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鹿佑青笑:“自己心爱的人的求婚,多少次都不会腻的。”即使她们都知道求婚的结果,鹿佑青说着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端庄一些。颜鹤急忙伸手想要从口袋里拿出戒指,却忽地发现口袋里没有任何东西,那个坚硬的方形盒子不见了。身子像落入了冰湖之中,她不可思议地摸向另一个口袋,依旧没有戒指的迹象,戒指怎么会丢呢,戒指怎么会不见了呢。颜鹤心里没由来的开始慌张。鹿佑青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心里也升起几分忐忑,疑惑着询问:“怎么了?”“丢了。”颜鹤紧皱着眉看向鹿佑青,“戒指不见了,应该是当时人太多被推搡掉了。”她说着快步冲到玄关就要穿上鞋离开,“我现在去找,你等我一会……唔。”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鹿佑青推着抵在了墙上,唇被牢牢封住。她惊讶地瞪大双眼,眼中倒映着鹿佑青蕴着病态的双眸,她在今晚第一次看到了鹿佑青的失态。鹿佑青的心颤动到快要跳出胸膛,对她来说颜鹤求婚的戒指她已经有了一枚,再多一枚也不过是愁苦要戴哪一枚的烦恼,她最重视最在意的是颜鹤的承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