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眼睛看向窗外准备转移视线,却忽地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场景。“刚才我给林乐开门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有人在拍这里。”鹿佑青的动作停了停,抬头看她,示意她继续说。颜鹤咽了下口水,整理了下措辞:“我在想,是不是要给薛姐说一下,等消息爆出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掌控舆论局势往对你好的那一面引导,不至于被打得措手不及。”鹿佑青松开握着她的手,弯起唇:“好,等会吃完饭我就给薛姐打个电话。”从颜鹤说的话的意思来看,颜鹤并不是担心自己和她的关系被发现,而是担心被发现后的大众舆论,只这一点,就足以令她雀跃。鹿佑青又忍不住向颜鹤寻了一个拥抱。被她紧紧地怀抱勒到,颜鹤正想挣脱就听到鹿佑青说:“不可以动,这是助理需要做的。”说着手臂的力量又用力了几分。颜鹤一愣,下意识问:“助理居然要做这些?”鹿佑青动作一顿,抬起头微蹙起眉:“只有你是助理的时候才要做这些。”说着她又埋在了颜鹤的脖颈间,阖上眼整个人全部的力量都依托着颜鹤,这是一个人放松情况下很舒服的姿势。颜鹤失笑:“你这不是私事公办吗,我要抗议。”她这么说着,可是手臂却听话地抱住了鹿佑青防止她摔下去。鹿佑青在她怀里蹭了蹭:“给你涨工资。”“好的。”-鹿佑青和颜鹤在房车里足足呆到下一场戏开拍才出来,颜鹤负责帮鹿佑青把房车门打开,一拉开车门,她就感受到了或偷偷或光明正大落在她身上的打量目光,她挺起背脊,咽了下口水。鹿佑青从房车里缓缓走出来,她穿的还是拍戏的那套薄衣服,外面是厚重柔软的羽绒服,从温暖的车内走出被冷风一吹,她下意识地打冷颤,颜鹤看到了,走到她的迎风处给她挡着风,她隐约听到了有人在远处惊呼一声。颜鹤扶着鹿佑青走向剧组拍戏的地点,一路上两人经历了许许多多人的目光,有好奇,有打量,更多的还是八卦。颜鹤被这些人看得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僵硬了,扶住鹿佑青的手被温暖的柔荑握住,颜鹤握住她的指节,无声的安慰着她。在外人眼里,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员工和老板之间的交流,甚至因为鹿佑青握住的只是颜鹤的指节,也可以理解为是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鹿佑青来到了拍摄地点,便松开了和颜鹤相握的手去找导演商量剧情,颜鹤就乖乖地和林乐坐到一起,等着鹿佑青工作。有工作人员从两人的身旁走过,颜鹤能感受到那些人对她投来的好奇的目光,她不耐烦地将自己埋在了围巾之中。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鹿佑青拿着剧本的侧脸,凌冽又清晰的下颌线,还有优越的眉骨和鼻梁,无不在彰显着这副皮囊的好看,即使在这种寒冷的情况下,她被冻到苍白的脸颊也是异常地清绝,像不染尘埃的雪,纯净又惊艳。因为拍戏需要,鹿佑青并没有化很浓的妆,这次她甚至没有化妆,还需要化妆师在将她的娇媚锋利藏起一点才可以。颜鹤之前曾看过剧本,大概讲的就是一个失业的女人祁迷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的时候意外翻到了已去世姐姐的日记本,她翻着日记本,按照姐姐的记录去找寻姐姐走过的路,认识的人,在途中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姐姐,最后她烧掉日记本变成和姐姐一样的人的故事。剧本中的姐姐祁意是一个很阳光的人,所以寻求对比,妹妹现在要有一副忧郁凄凉的样子,鹿佑青才会在穿着和神情上都是忧郁的样子,这一场戏是鹿佑青饰演妹妹祁迷来到姐姐前女友家发生的事情。拍戏的中途一切都很完美,鹿佑青的演技足以带动人的情绪入戏,颜鹤也不由地沉浸在鹿佑青带过来的深重情绪之中。姐姐的前女友喝得伶仃大醉,误将祁迷认成了她已经去世的姐姐,她站起身哭着紧紧抱住她诉说爱意。看到这里的颜鹤眸子猝然睁大,她猛然移开了眼睛,心口一颤一颤好像有郁气堵在心口无法舒展。虽然知道这是拍戏,可真真看到鹿佑青被其他人抱住的时候,颜鹤心里还是升起了一阵无名的怒意。她干脆一直偏过头不去看,也没了身临其境的感觉,就想着就这么等这场戏拍完就好,反正也没剩多少时间了,可事实完全偏离了她的以为。饰演前女友的女演员情绪一直入不了戏,导致对拍摄近乎严苛的导演一直不满意,一场戏一直拍了**次才总算拍完。这场戏拍完,导演让所有人休息二十分钟,颜鹤轻皱着眉拿着羽绒服走过去给鹿佑青披上。鹿佑青正在和饰演姐姐前女友的演员聊天,颜鹤就站在她的身边护住她不让冷风吹着她,自然也把两人的谈话听了进去。“真的不好意思啊鹿老师,让你陪着我重来了这么多次。”女演员抱歉地双手合十。“没关系,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是完美的。”鹿佑青摆手,随后转身和颜鹤一同回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着。颜鹤敛着眼给鹿佑青放暖宝宝,倒热水,事情做的倒还真像个尽职尽责的助理,只是一张脸没有任何情绪,像是谁欠了她一百万一样。鹿佑青蹙起眉不解地看着她,掌心还捧着颜鹤给她倒的热水,她腾出一只手扯了扯颜鹤的衣角:“阿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