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并不想用暴力,鹿佑青将这抽屉锁上目的就是不愿让她看到里面的东西,她若是硬打开损坏了锁,鹿佑青回来了免不了要伤心。比起鹿佑青会落泪,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好奇都缩减了不少。可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已经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能打开看到。杂物间里的东西除了那个大镜子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她的心底深处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个准确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家里的地方都被她看了个遍,便只能将这疑惑放在了面前锁上的抽屉上。颜鹤仔细看了看这抽屉,越发地对这里面的东西感到好奇,她想起之前鹿佑青说过家里重要的东西都在书房里放着,便下了楼来到书房,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果真在里面看到了和那把锁相匹配的钥匙。鹿佑青居然没有把钥匙带走。颜鹤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她手中拿着这把小巧微凉的钥匙,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心口微微有些酸胀。将钥匙紧紧握在手中,颜鹤抬脚快步离开了书房去往二楼,等她走进卧室站在那个抽屉面前时,忽然有些不知道要不要打开了。鹿佑青没有将这钥匙拿走,代表她百分百信任颜鹤,对颜鹤完全放心,她走之前甚至还特地和颜鹤说了家里重要的东西放在何处,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钥匙。她是真的很信任自己。手中的钥匙忽地有了千斤重,看着近在咫尺的抽屉,颜鹤的心中忽然产生了几分退缩,倘若抽屉里真的是拆下来的监控,那她要如何面对鹿佑青,如何面对自己的心。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颜鹤像站在深海的一座狭小岛屿上,手中拿着的是命运的钥匙,打开,亦或是就这么继续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地和鹿佑青生活下去。颜鹤紧紧攥住钥匙,指间用力到扭曲泛白,掌心隐隐有痛意产生,最后她沉沉地深吸一口气,紧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下了决心。颜鹤蹲下,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面前的这把锁,如果要这么带着疑惑和不安生活下去,她宁愿现在就打破这层屏障。“咔嚓。”锁被打开的声音落在幽静的房间中格外突兀,颜鹤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将锁拿了下来。她伸手,将抽屉拉了出来,一颗心脏被高高悬在悬崖之上,有呼啸的风不断刮着她的胸膛,她的头顶像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木质抽屉滑过轨道的声音很轻,一下下点在颜鹤的心口,她紧咬着牙,定定看着抽屉,呼吸都随之滞住,可等她看到抽屉里的东西时,人有一瞬间的怔愣,紧接着漫上绯红。这些……是什么?小巧的,圆滑的,各种形状的东西整齐摆在抽屉中,有的末端甚至还连着一条线,无论哪一个都不是颜鹤猜测中的监控,这奇怪的形状看着就让人脸热,饶是颜鹤失去了记忆,也马上就能明了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她忍不住别过去眼,绯意从脖子直往上钻烧红脸颊,她感觉自己呼吸都带着滚烫。抽屉的角落里有两盒东西,一盒完好无损还留着塑料膜,另一盒已经被拆开,颜鹤看着这盒子的包装很好看,以为并不和其他东西一样,结果拿过来伸手一看,指尖都僵住了,慌忙放下手捂住发烫的双脸。这一盒里面一共有12个,拆开的这一盒已经用掉了将近一半,是她没失忆前和鹿佑青一起用的。人像是被丢在火炉里烤,颜鹤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这些东西,只是余光还是被抽屉里的东西反射的银光吸引住了目光,待视线定住,她这才看清那个东西的全貌。这……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她转过头看着那个东西,忍不住伸手轻触那银制的表面,冰凉的触感触及指尖,却像是落在了心脏上令人心颤,颜鹤慌忙缩回手,手不小心碰到了另一边的一个类似项圈的东西。颜鹤:……她环顾四周,做贼心虚般乱看着,待反复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才鬼鬼祟祟的拿起了那个项圈。项圈是皮质的,很漂亮而且很结实很难挣脱开,且前面的扣很繁琐,非常难打开,在最前方还挂着一个扣,似乎能连接更长的绳子,以便更好地控制宠物,颜鹤看了两眼就赶紧放下了。她伸手慌忙将抽屉合上,终于明白了当时鹿佑青的那些话和那个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她懊悔地倒在了床上,像只被蒸熟的蟹一般全身都泛着红。颜鹤伸手捂住双脸,头朝下趴在枕头上,暗暗喊叫自己没事有什么好奇心打开抽屉,现在作茧自缚了吧。这些东西对于刚恢复记忆“涉世未深”的她来说的确算是冲击不小,颜鹤现在还在发抖,脑海里不住地想着方才看到的东西,她早就该明白,她和鹿佑青都已经要结婚的关系了,自然是什么事情都会做,有这些东西增加点妻妻二人之间的情趣再正常不过。她居然怀疑这是鹿佑青拆下来的……颜鹤从指缝中张开眼睛,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心忽地低落了下来,同时还多了对鹿佑青的愧疚,鹿佑青不在她身边后,她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失去记忆后的不安和惶恐,她又开始胡乱猜测了。颜鹤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颗心都变得冷了下来,她想对鹿佑青进行补偿,想见到她对她道歉,好想再见到鹿佑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