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不同的患者恢复记忆的时间也有所不同,有可能一个月、半年,甚至可能好几年都不确定,但是好好疗养,应该会恢复记忆的。”医生道,“况且,不是有鹿小姐在吗,有爱人的陪伴,您的记忆一定会很快恢复的。”医生安慰完她,又对鹿佑青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房间又只剩下鹿佑青和颜鹤两人。鹿佑青给颜鹤倒了些水,递给颜鹤,颜鹤也不客气的接过一饮而尽,她想着,反正都是未婚妻了,现在不接触以后肯定还是会接触的,不如现在就慢慢开始适应。待她饮完,鹿佑青非常自然的从她手上拿过杯子,又抽出纸巾擦拭她的嘴角。太近了。颜鹤抬手从她手中拿过纸巾:“我自己来就好。”鹿佑青神色有些哀伤,她赌气般开口:“以前阿鹤都不会这么做的,现在没有了记忆便准备连我一起不要了吗?”她说着说着,好像颜鹤真的做了这件抛弃未婚妻的事情一样,眼眶瞬间红了。颜鹤人都蒙了,见鹿佑青马上就要落下泪来,忙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没有记忆一时有些不适应而已。”鹿佑青抬手,手背擦拭眼角,抬眸时神色又是之前那般充满爱意,好像只要颜鹤一句话,她凌乱的内心就会恢复如初,她笑道。“好,我相信阿鹤。”“我其他的家人呢,她们来了吗”颜鹤还是很没有安全感,即使面前的女人她已经确定是她的女朋友了,但是内心深处对于失忆后记忆一片空白的惶恐还是如乌云般如影随形,笼罩在她的头顶。“你的家人。”鹿佑青喃喃念着这几个字,道,“母亲目前在国外谈生意外加疗养,她的身子抱恙,坐飞机很不方便,我已经给她发了消息报平安了。”“她有说些什么吗?”颜鹤眼眶微亮,语气里不自觉含上期许。“她说让你好好休息,把伤养好。”颜鹤点头,并努力在记忆里搜索着有关母亲的记忆,和之前一样,同样是一片空白。“那,我的朋友呢?”她继续问道。鹿佑青闻言垂眸看她,一双墨色眸子晦暗,缓缓开口,声音让人听不清含着什么情绪。“你的朋友也不在国内。”“什么?”颜鹤声音明显震惊,她的交友圈这么广泛吗,怎么都全不在国内。颜鹤方才还有些迟钝的思维此刻忽地灵活了起来,她猛地想到,那就是说,在国内和她关系亲密相熟的人,只有鹿佑青了。或许是她的失落太过显然,鹿佑青覆身,目光如水般看着颜鹤,声音是春日化冰般的温柔。“没关系的阿鹤,你还有我。”颜鹤花了一些时间才消化了这个事实,现在无论鹿佑青说的是不是对的,她都得相信了。她靠在床头分散思绪,看着鹿佑青不说话。鹿佑青坐在床前,疑惑看着她:“怎么了?累的话我们就休息,你刚醒来,不能一直硬撑着。”颜鹤摇头,道出自己的疑惑:“我们认识多久了?”鹿佑青一愣,随后弯唇:“原来阿鹤在想这个。”她微笑,在颜鹤期待的目光中徐徐道来。“我们高中就认识了,算起来我们认识了七年,在一起了六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鹿佑青看向颜鹤的眼神温柔得能化出水来。“去年年初,我向你求婚了。”她说着,伸出左手,中指指根处嵌着一枚银色的素戒,款式并不张扬,颜鹤却一眼就觉得这个戒指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她下意识落下视线,却没有在自己的手上看到戒指,唯有中指指根处的一处淡淡的戒痕。应该是没有戴吧,她这么想着。“而那一天,阿鹤也在准备向我求婚。”鹿佑青的话将颜鹤失神的思绪拉了回来,回忆起这件事情,鹿佑青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即使这份回忆此刻只有她一人知晓,但她依旧开心。“好浪漫。”颜鹤感叹道。鹿佑青被她弄笑了,她伸手忍不住揉了揉颜鹤的脸颊,嗔笑道:“怎么还自己夸自己呢。”说着,她将被子朝上拉了拉。“你现在刚苏醒,不能吃太过重口的东西,先喝点水吧。”鹿佑青起身走到桌边又倒了杯水递给颜鹤。颜鹤单手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水,夹着几分清甜的温水冲淡了她口中苦涩的药物味道,她赶忙将这杯水一饮而尽。颜鹤自醒来就处于很饿的状态,没意识到还好,此刻喝了两杯水,胃里有了东西,肚子比嘴巴更先开口,一阵咕噜声响了起来,颜鹤脸颊顿时升起绯红,在听到身前人忍不住的轻笑后这份绯意直接升至爆红。“你别笑。”她暗暗反抗,头却低得更深了。鹿佑青莞尔:“好,听阿鹤的。”说着,她伸手将一旁装着饭菜的盒子拿了过来,用手测了下温度,眉头微微蹙起。“饭菜已经凉了,我给林乐打电话让她再重新送一份上来。”颜鹤本来没有什么异议,目光落在鹿佑青身侧包裹完好的饭菜盒,这显然并不是普通的外卖盒子,她忽地想起之前林乐对她说的一句话。【你昏迷的这几天里,每日三餐鹿总都会亲自去做饭,等着你醒来和你一起吃。】难道这些是……“这些,是你做的吗?”颜鹤开口,目光看着那些饭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