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夜丢了太多会,全身早被他干软了,只好嗲着声去讨好他,“阿十哥哥,你射给我好不好?”
明十难得像个孩子般赌气,他咬了咬牙,说,“不好!”
“阿十哥哥,十夜受不了了。你轻一点。”
他知道,她这是在使手段了。他一口咬在她乳尖上,惹得她发了狂地尖叫。他说,“轻不了。轻了,你就不爽快了!十夜,你这个坏女人,我知道,你干不坏的。”
他抱着她,用力地抽插,一步一步,从卧室走到客厅,然后上楼梯,走到了顶层的阳台上。
天光太刺眼,她又太爽了,被太阳刺得眯起了眼睛。她咬他颈,“你疯了吗?!”
“我想在你家的每一个地方,看一个角落干你!”
他不是爱说话的人,平常在床上骚话也不算多。此刻,她真的是被他干成了一汪春水。
这里是独栋楼,的确不会被人看到。她被他放到那张摇椅上,一下一下地干着。她只能张大腿,承受着他的操干,一次又一次地丢了身。
后来,她终于醒悟过来,他这是惩罚她刚才对他的挑逗。
十夜抱紧了他,喘息着问,“阿十,你不喜欢,我做主动是不是?以后,我都很乖啦!”
明十一怔,只是亲了亲她唇,说,“没有。我很喜欢。无论你怎样,我都很喜欢。”
她脸一红,想到,这估计是在床上听到的最动人的情话了。
她再度高潮了,一吸一吸地咬着他,他都知道。
他摸了摸她唇,温柔地说,“十夜,快乐吗?”
“快乐!”她咬住了呻吟,认真回答他。
“我快了。”他喘息着,呼吸都喷到了她脸颊上来。
十夜缠了上来,深深地吻住了他,俩人唇舌纠缠,而他毫无保留地都给了她,她被一波一波的浇灌,紧抱着他,和他一同达到了顶峰。
***
当他午睡醒来,只见她披散着发,裹着厚厚的绒大衣,坐在书桌上敲电脑。
明十走过去,问:“在工作?”
“嗯。”她别了别头发,思索了一番,又快速打字。
他看到,她在写侧写分析过程。
侧写对象是明明。
她忽然抬起头来,说,“说说你吧。从你身上,我可以进行对明明的反侧写。我看得出来,你有杀戮的倾向,每次你想要鲜血和杀戮时,你会割自己的手来压制。”
他搬了张凳,在她身边坐下。
她看了他一眼,又说,“当初在京都你的宅里时,我一直以为那是你想杀人前的征兆。但其实不是,是你在极力抵抗杀意。我在寻找,究竟你的刺激源来自哪里。”
“聪明如你,不是已经先找到了吗?!”明十不答反问。
“是。”十夜答,“每次你出现嗜血情况,其实都是明明在犯案。”
明十有点艰难地回答,“我和他是同卵双胞胎,连dna都一样,所以感受非常强烈。每每我无法控制杀戮意志时,我就自残。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自己天生变态造成。但我小时候虽然冷漠和怪异,但不会有想杀人的冲动。直到十年前开始。”
十夜马上接上,“那是因为明明第一次杀人,那一次他还砍断了女受害者的一双脚,将脚就摆在她的的身旁。后来,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故技重施。”
“因为我们是双胞胎,那就感觉就像真的是自己杀了人一样。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我觉得自己根本停不下来。我的确想狩猎。我们这种人,说道德是不通的,因为我们没有共情力和同理心,但理智约束我,犯罪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我妈妈也还需要我,我是她的依靠。我不可以走错一步,于是,我开始打猎,把杀意转化。可是,明明每次杀戮的快感,都传给了我,我要很坚难地去抵御,才不至于被他同化。一开始,我觉得,他要找的同类和同伴其实是我。”明十剖析。
十夜点了点头,“从你们的侧写来看,说得通。”
“又回到了明明的最初。”十夜继续展开分析,“他和玫瑰杀手有根本上的不同。玫瑰杀手是童年环境造就的变态,玫瑰杀手真正憎恨和想杀的其实是他的继母。所以玫瑰杀手存在无法进行正常的勃起,和无法进行正常的男女关系。但明明不同,他功能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变态的继母,他遭受的是家暴,家暴其实存在于许多家庭中,也并非所有的孩子大了都会变态。明明是天生变态者。那他挑选猎物的准则是什么?年轻貌美的女人?我觉得并非那么简单,这些女人身上应该还有别的共同点。玫瑰杀手针对的是像他继母一样喷玫瑰味香水的女人,那明明呢?那些女人身上有什么吸引他的点共通?”
十夜从书桌上拿了一瓶黑色的香水瓶子,打开喷上。
很性感的味道,如同她的标签一般。
他多少知道一些,连环杀手都讲标签的。
这是,视频会议发了过来。
十夜接起,是日本的小野、和在比利时的慕骄阳,还有夏海负责这起案件的重案组与专案组组长邢剑锋。
四人一起开会。
慕骄阳马上进入主题道:“我在比利时,通过溯源追查,查到了明明的养父,也了解到了,他小时候,十二岁那样,被他在墓园干活的爸爸塞进了停尸间的尸柜里。被关了一整晚。那晚停电了,所以他没有被冻死,但被吓得半死。有些尸体因为没了冷气,而发出剧烈的尸臭。明明的童年,远比我们想象的残酷。他的变态是必然。”
明十呼吸一窒,心难受得快要碎裂,他哽咽,“难怪十二岁那年的一晚,我会有一种强烈的绝望厌世感。我感到很恐惧,我险些失控,从家里的五楼顶层跳下地面。原来……”
小野也说起了日方鉴证科得出的结果,他们找到了人指骨,经过比对,正是是前一起发生在夏海,委托十夜追踪吃人魔的林先生的女儿的。而从鸭川边女受害者胸腔里找到的头发,经过比对,是属于明十也就是明明的dna,而她指缝的苔藓和十夜在森林找到的石头上的苔藓对得上;石头上的血是鸭川女受害者的,和人骨一起发现的戒指也是属于她的。至于木屋里的大喜切割器刀下的血是动物血。那间木屋经过搜证,全是动物血,没有人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吃人魔给大家出了一个难题。
邢队也提到了这边的警力布置。十夜要求撤掉大部分便衣,她极力反对,“人太多,太明显了。换了是我,我也绝对不会出现。我情愿等。一年两年叁年地等下去。吃人魔有这个耐性。你们别逼他走到这一步。”
慕骄阳说,“我们需要引他出来。”
明十明白过来,马上提出反对,“不行!我不能让十夜冒险!你们不能这样……不要拿她当诱饵。”
十夜拍拍他手背,“阿十,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才会去日本。我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去,就是当饵的。经过侧写,无论是玫瑰杀手还是吃人魔,他们喜欢的猎物就是这个样子的。在我遇到你的前一周,我国的国际刑警就把怀疑的对象名单发给我了。里面有你。这份名单,比日本警方发给我的时间还要早。”
“现在到了这一步,我没有得回头。”她说。
慕骄阳沉默了一下,说,“你会有危险,这个任务你可以不接。这是你的权利。”
“不,我选择接。”十夜一锤定音。
十夜已经想好了,“阿十,你选一个地方,开十色的新品发布会吧。新品你可以定名为‘十夜’,灵感来自我们的相识相遇,十款口味的朱古力马卡龙,马卡龙象征爱情。你在广场上投入视频广告。他看到了,会出现的。”
明十沉默。
慕骄阳说,“是个很好的主意。”
小野看着鸭川女受害者的实践报告,突然“咦”了一声。
十夜问,“怎么了?”
小野挠了挠头道:“她原来有绝症,你等等,我让我同事马上打电话问她的主治医生,在调查她的社会关系时,记录有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大家都很吃惊。
十夜眉头一沉,沉声道,“我记得看到她的印象,脸颊丰润,整个人都很修缮整洁。不像是被囚禁、虐待虐打的样子。她从失踪到遇害,一共多少时间?”
小野打电话去了,她的副手告诉十夜:“一共七天。算起来,如果遭到过非人的虐待,七天已经可以摧毁整垮一个人了。更何况她也没有遭受性/侵犯。她的脚踝碎裂也是死后伤。起码她生前没有遭人虐待的痕迹。尸检报告上有提到。从她胃里提取到的食物来看,都是营养性食物,还有一些能令人开心的甜品。”
十夜喃喃:“明明,你和她在一起七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野终于回来了,她很兴奋,是发现了什么的那种激动。她说,“受害者的主治医生说,‘她是脑瘤活不久了。最多不会超过叁个月。’医生还提到,她经常头痛,痛不欲生那种痛,打吗啡才能缓解。她多次表露过想死。我们的技术员从她电脑里发现了她在自己的推特上也写过想要死来解脱的话。”
慕骄阳马上明白过来,“行。我马上翻找比利时这边的女性受害者有没有自杀倾向。邢队,夏海这边就靠你了。”
“没问题。我马上去查!”邢队说完,率先下了线。
慕骄阳说,“我明晚零点的飞机,大概明天中午一点到。你们别弄险,一切等我回来。”说完,也下了线。
十夜整个人震颤起来,明明……明明可能并非那么的冷酷残忍,毕竟他对动物尚有温情,她始终不信,他是那么恶毒的一个人……
明十沉默地看着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抚着她发,将头贴到了她的头上。他闭上双眼,没有让她看见他的泪水滑落。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捕获到她的心。
这场博弈里,他从头到尾都是失败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