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在花园隐秘处为周十安和路止戈把风,清冷的月光照在花丛中,别有一分雅致,好像是争奇斗yan的美人,在夜晚终于能够好好放松下来,给自己沐浴洗尘。 哎,我这乌鸦嘴,还真有人来了,看这方向,好像是往密道去的。 “大公子!” 我小跑几步,挡在了他的身前,“大公子也是来赏花的?我还以为今夜就我,一个人,有此乐趣呢?” “不是。” “那来都来了,要不一起?” 我一个侧身将他拦住,却意外,哦不,故意跟他撞了个满怀,嘿嘿。 在楚独舟将我扒拉开的时候,我的这句话好像一个定身丸将他定住。 是要下点“狠药”了,“要不我嫁你怎么样?” “也不贪你城主府钱财,不过你要是心里不安,想要给我点,我也接受。” “说完了?” 说完这句话,楚独舟转身看向我,一向冰冷的脸上居然有几分怒火。 但我这时又着实想不出什么委婉的说法了,只能讪讪地点了下头。 “不,不,我觉得大公子您绝对不是为了城主之位,就利用一个手无寸铁的nv子的人,刚刚的话其实是我小人之心了,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切,我管他生气g嘛,他生气就生气,把他拖住就行了。 我瞅了瞅他的神情,哟,还笑了,不错不错,怎么又收起来了,真是男人的脸,八月的天。 “那要不你送我下,我有点忘记了回去的路。” “大公子,您……” 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也好,少费了许多口舌,也给城主府省水了,楚独舟的决定的确是明智之举。 “还没到吗?” 这样的对话一路上已经不下五次了,但还没到。 “去看看吧。” 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花园,呵,合着楚独舟一直领着我在花园外面打转,我说怎么这么久都没到,真心机,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不,路止戈抓着城主府二公子楚寻深,将大刀横在他脖子上,惨白的月光照s在锋利的大刀上,露出几分刺骨的寒芒,还真是有点吓人。 “周神医,你说要是他把我脖子割断了,你能帮我接回去不?” 什么荒唐话,我听不下去了,“路止戈,你这是g嘛,把刀放下。” “周十安不让,你会生气。” “那你现在把刀放下。” “为什么?” 路止戈说的话一般不会有假,我目光下移,果然,楚寻深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路止戈的腹上。 “不行,明月姑娘,您这两位朋友可是被我发现夜探我家密室,按理讲,应该是要移交官府的。” “那二公子想要如何呢?” “什么事?” “行。” 匕首落地。 “我爹的尸t。”楚寻深抢先一步回答,虽然没人跟他抢。 正常si亡,不是疾病,不是他杀,不是服毒,是正常老si? ———————————————— 正当我想再问清楚心中的疑惑,楚夫人和楚景时身后跟着一队侍从匆匆来到,看样子,也是听到声音醒来,不然城主夫人这头上也不会不戴一根珠翠。 “独舟,这是在怎么回事?” 楚夫人不好说我们这几个不知礼数的客人,只能先问问自己的儿子。 楚寻深这个混不吝的,估计是最不想掩饰的,在大家都还在想怎么把这层窗户纸糊好的时候,他一拳就把这窗户纸t0ng破了。 “母亲,人家这刀都驾到我脖子上了,我可不就什么都说了。” 还好路止戈刀功很好,没有在这货脖子上留下一丝痕迹,既然楚寻深他不做人,那我就要好好地说道一番了。 一旁跟着楚夫人来的楚景时却抢在我前面开口,还带着笑意看着我。 “三弟,这是城主府的私事。”楚独舟告诫似地看了楚景时一眼,眼神凌厉,真不像是对亲人的态度。 “行了,都别说了,明月不是外人,此时现在知道和以后知道也都是一样的,但十安和这位路公子非我城主府人,还请先回去休息。”楚夫人抬手示意。 周十安看着我有些担忧,脚步未有一丝挪动,路止戈抱着刀稳稳站着,甚至还把眼睛闭上了。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和城主夫人对视,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诚恳。 周十安和路止戈走后,密道的门又被缓缓打开。 心里打着嘀咕,但脚步却十分诚实地跟了上去,这次人多,倒也不像上次那么害怕了。 看到我害怕,城主夫人握住我的手,语气温和,“明月别怕,这棺内里是玄冰,可保尸身百年不腐,样貌不受一丝摧残。” “他就是半夏城的城主,我的丈夫,半年前突然去世,为防止半夏城因为此事横生波澜,所以我便将此事压了下去,想等到确认下一任城主时再说此事。” “这半年内,独舟和景时一直在外奔走,就是为了能够寻你,没想到,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cha柳柳成荫,刚好你到半夏城来了,所以我便让他们赶快回来,把此事确定下来。” 我往棺里瞅了瞅,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周十安也说是自然si亡,那应该就是真的吧,又或许是周十安也没看出来,不过也和我们无关了。 头脑飞速运转,b我练剑的速度都快,终于,“夫人待我的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城主府的隐情我既已经知道,自然会尽我所能相助。” 楚寻深懒洋洋地站着,话中带着笑意,但面上却无一丝笑容,在这昏暗的地方还有几分渗人。 “二公子和我想到一处去了,现在我能帮助城主府的也只有这个了,只不过。”我顿了顿,四双眼睛齐齐看着我,“只不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没有父母,但师父师娘都还健在,还有我师兄,上次传书回去,师娘已经知晓,所以我想邀请他们亲自前来,也为我好好挑一挑未来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