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看向涟漪离开的视线，老板娘一回头，心脏就更窒息了。 看着看着她的干支之，老板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只能打马虎的说道：“回去我会看望她的。”顺便开解开解她引到正途。 要比闫宴更厉害的男人。 干支之自是看出了老板娘这一举动，是想为涟漪掩护，她知道是掩护涟漪对闫宴的情感，但是她却不懂，为何要掩护？ 可为何跟着她就会不方便呢。 这绝对说不通，是个无解的命题。 “说正事吧。” 干支之也没叫老板娘起来。 见干支之还是很稳重的坐在那里，衣角都未有动作，很是稳。 将海妖城的事情娓娓道来，还有这咒怨的主要来源。 老板娘脸色郑重：“是的。”说着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册子，双手递交给干支之：“这里面是海妖城所有人这百年来的记录。” 字迹越来越清晰。 这老板娘说的具都是真话。 因为解开便需要城内的人出城去解决仇怨，但是海妖城根本走不出去。 这是个死了的循环。 但是干支之觉得这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窗外海妖城外的人来来回回，行走的人，占满了街道。 仇怨未解确实能够形成咒怨。 而这些则是不足以形成，城下那如此浓重的气息，便是百年千年的积累都不足以形成。 上面有记录在三百年前，有一人死亡时，其身上紫色冲天，凡人尽可见，此人死在海妖城的规则下，被规则所杀。 反过来，丑陋该死。 这人死于丑陋。 紫色气息浓郁到能够使凡人看到。 这才是海妖城咒怨集结深重的主要原因。 对于海妖城的愤恨。 涟漪不就是对于她的愤恨吗，而她如今正是海妖城的规则。 老板娘不知干支之为何问那丑陋之人，丑陋之人便不该被提起，而且那丑陋之人死的时候咒怨尤为深重。 她回答：“是有一批丑陋之人的。” 她对着干支之说：“别看我现在的容貌，如此年轻，实际上我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年。”这年龄竟然比枯骨还高出近一半来。 老板娘有些无趣众人的模样，老老实实的道：“与美貌之人自是越美丽，反之长期不思进取与比自己容貌低的人相处自是也会越来越丑越来越丑，堪称丑陋，然后立即衰老死亡。” 这听着这海妖城的所谓规则怎么这么邪门。 与美貌之人相处越发美貌，与平凡之人相处容颜越发丑陋。 没有莫名巧妙的变美，也没有莫名巧妙的变丑。 这规则的力量，这规则的霸道。 这本就是招怨恨的事情，下方的人怎能不恨。 只规则在，便不断有人丑陋死去，咒怨便会源源不断产生。 海妖城存活下来的人都已经沉浸在了得到美貌的快感中，作为受益者，痴迷于这让人变美的规则。 她现在就是规则，改变规则就是一句话的事？ “系统如何改变规则。” 干支之不信，就没有改变不了的规则。 干支之再问。 靠信念，信念足够强便可生成新的规则。 这系统除了她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她如此聪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