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八乡的,就这么大点地儿,碰上也是早晚的问题。 嘿嘿! 看王庄的众人就像是待宰的羊崽子,要不是这上任的新城主听说挺严,而且不好惹,和上任城主放任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早就动手了。 新城主还从未发威过,但这不发威在联想之前的一系列才更让人敬畏。 可这几日,眼看城墙快要完活,房屋已经建了大半,各地来的人越来越多,似乎管制的并不严了,赖不赖的心如同树上摇晃的枝叶开始蠢蠢欲动。 听到和那匪徒赖大有关,几人自是上了心,虽说自己几人五个大老爷们没什么好怕他一个的,但以防万一,五人几乎都是同伴而行。 “嘿嘿。”丢下一个你们今晚等着的眼神,赖不赖阴笑着走了。 “河哥,田哥,怎么办。” 王河亮了亮自己的肌肉。 王六看了看两人比自己壮硕许多的身板,是很壮,但再看看赖不赖那一走,几乎自带响声的背影……突然咔嚓一声,手臂粗的木板被那赖不赖轻轻松松的掰折了,随手扔进旁边。 回头,王河与王田脸上都是杀气腾腾的自信笑容。 想着一溜烟的跑回临时住处,又想到已经没了供奉,一溜又跑去外面买供奉之物。 代表光明与黑暗罪罚,若是心虔则在光明,伤己之人巫必会带其进入黑暗,若是心不虔则在黑暗,罪罚将全部施于已身。 虔香在巫庙一侧的暗箱有卖,只需一钱便可购买一年的用数,并不贵。 最重要的是跪拜的时候心要虔诚,姿势要摆正,额头触地,手心向天,双眼不可目视,如此九拜便可。 身家性命之需求,取心头血两滴即可。 但鬼使神差,王六拿了一个虔香放在了怀里。 王六抓紧了手上的木棍,冷汗几乎要从脸上掉下来:“河哥我们跑吧。”他的声音里颤抖的不行,扯着旁边的壮硕些的人,若不是身旁人不走,他早就撒丫腿跑了。 那日回到家后,王河看到一脸你怎么还活着的王池,便将话摊开来说了,暗示王池若是离去他便不会追究这事,只是经此一遭兄弟情是没了。 想到赖不赖是怎么知道赖大死在他们手上的事情,王河看一眼得意洋洋的王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王池叫嚣:“哥,没想到还能遇到弟弟吧,自从被哥赶出家门,弟弟就一直盼着今天。” 王池一笑,陡然发横:“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缺胳膊少腿可别怪我王池不念兄弟情了。” 其中一人道:“兄弟几个在那牢狱里可没少受委屈,还折了几个兄弟,一报还一报,今日这账是该算算了。”这人竟是那日被县太爷抓走的军师,再一看近二十人,可不是赖大的余部? 军师大方,豪情万丈对着强壮的赖不赖高声道:“兄弟们承蒙您照顾,脱了那牢狱之灾,今儿您有什么话,兄弟们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王河看的目愤难平,他如何也想不到,王池再坏,竟然会入了那匪徒之流,一时气血上涌,喉间腥甜,要吐血了。 王河将目光看向王田,正巧王田也看向他。 王河将王六往王田那一推,大喝:“走!我拖住他们!” 但电光火石之间,一推王六:“赶紧跑!去叫咱庄子上的人。”来离城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们五人,青壮劳力有点力气的都来了离城赚活计。 说完,便冲向了王河的位置,木棍挥的赫赫声威,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