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再让周家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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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衣琚的最后一幅画还是没有完成,但衣琚却抱着猫包了个车回枫城。
孙伞醒了过来,可衣琚不敢去见她,她的事情如今衣琚与周良晏也不曾真的查清楚,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报复,事情没有个交代衣琚没有脸面去见她们母女。
而这两周若说有什么进展,无非就是李早的事情让衣琚找到了新的切入口。
铸程喜欢窃抢他人成果不是一日两日,自然不会只和他们这群画画的有合作,其他行业必然也有涉猎,尤其捞金的影视圈。
他们这边,铸程都打好了招呼,无非是圈子壁垒高,不招人眼,他们压得下来,那水更深的影视圈呢,资本碾轧的地方,他铸程有多大面子,能真的再次捂住所有的人的嘴?
思路拓宽了,衣琚便去联系了相关人士。
衣琚早年结识一导演,说起来那人比他晏哥还大个两岁,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
衣琚与那人虽不说多相熟,但也算合得来有交情,衣琚上都工作室刚开的时候,对方低谷期酒吧常客,衣琚那时候年纪小也是爱在酒吧住,两个人都不爱玩,常在酒吧人少的一隅碰得上面,一来一往两人就经常拼桌喝酒。
当然,一般是什么都不聊,各喝各的。衣琚那会刚出校园,而对方却而立之年,没什么聊得上的,不过日子一久,加上衣琚喜爱对方的作品,日子一长还是有几分交情。
后来对方最后去那家酒吧的那天,还特意和他这个小友道了别,而衣琚那时兴起,也大手一挥主动提出给那人画套电影海报,两人这朋友才算正式交下来。
可惜,后来和楚滩开始了段孽缘,姓楚的看不惯衣琚和庄大导演走得太近。再加上那部衣琚绘作海报的电影直接斩获满贯奖项,自此庄骋之否极泰来,之后更是扶摇直上,成就加身,那人成为新的资本,衣琚也就没再和对方多加联系。
直至两年前轮到衣琚失意落魄,对方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信,不少帮他,连老师一家的安顿也是对方帮忙打好的招呼,衣琚这才和对方加上了新的联系方式。
庄骋河最为看不惯买不了就窃,窃不动就抢的这种无耻行径,衣琚这次拜托到他算是求对人了。
前两天对方果真帮他打听到几位他们圈子里像李早这样的人,而衣琚这次回去也是要去和那几位详谈一番。
但衣琚这次回枫城,主要的不是为了这个,而是冯梁也那日和他说漏了嘴,告诉了他,周良晏要离开酬智的决定。
衣琚想到这儿抿了抿唇,周良晏和他只字未提。
他深知对方对于周家的厌恶,也明白对方这个时候选择离开酬智,便是选择了担起周家那个烂摊子。
衣琚不禁起了些怒气,他就这么喜欢收拾烂摊子么,他自己也是,楚家也是,周良晏闭口不言所有的取舍利害。
衣琚不允许周良晏因为他而舍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