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琚,刚刚在外面的话,虽然说是说给别人听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么?
孙涛国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讽刺冷笑了声,没想到祸水这种词还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做人不能太自私,总该因你而受伤的人做些什么不是么?
衣琚按了按耳朵,耳朵的蜂鸣渐渐消停,衣琚望向孙涛国,张开了口说道,您说的没错,是因为我,让很多人受到了伤害,但我不是不会做出散布谣言的事情。
孙涛国嗤了一声,似乎觉得眼前人冠冕堂皇地装模作样。
衣琚没有理睬对方的态度,继续说道,不过您放心,我会给小伞一个交代。
孙涛国没了兴致,随口讽刺地问了句,你能有什么交代?
竭我所能,不死不休。
第096章 一次跨城的相见
天方亮的时候孩子生了下来,而刚生下来就进了早产儿的保温箱,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而他的父母都没有去看一眼。
孙伞没有脱离了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迟迟没有醒过来,而孟晃寸步不离地守在孙伞身边,谁叫他也不理睬。
王志前他们和医生谈了很久,医生提到孙伞的状况大多都是用一些不太吉利的字眼,衣琚他们看着重症监护室沉睡的女人,只觉得无力,他们守在孙伞身边又是整整的一天,夜再次深了,孙涛国看着挡在走廊门口的几人觉得颇为碍眼,冷冷赶人走了。
昨夜的雨下得很大,老房子前的路上多是积水,衣琚昨日走得急,忘记带眼睛,几乎是一踩一个准。
等到衣琚再次回到自家老房子的门前,衣琚看着自己又一次湿透了还沾满泥点的裤腿,抿了抿唇。
他这才恍惚想起,周良晏给他邮寄的衣服他还没有去,而今天一天也没有和周良晏联系。
衣琚不知怎么嗓子有些痒,忍不住握着门把手咳了几声,不禁有些自嘲地想,自己的身体未免有些太娇气。
衣琚边推开门,边拿出手机,想要看看有没有周良晏的消息,可推开门却发现院中站着一人,而那人正是他要联系的人。
房子里灯亮着,而周良晏似乎也是听到了动静走到院子,周良晏目光沉如墨,是衣琚最喜欢的那种清潭古井般安稳模样,却不知怎么的,当对方的目光再次裹住自己时,烫得衣琚心头发疼。
晏哥,衣琚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滞涩,你怎么来了?
周良晏望着勉强挤出笑容的衣琚怔然模样,又细细看着对方,从头到脚。
头发没搭理自然垂下,连眼镜也没有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发空,衣裤也满是褶皱,像是在走廊蹲了一夜,还有颜色深了一节的裤腿,已经沾满泥土的鞋,一看就没有注意脚下,昨晚的雨很大,周良晏甚至买不到机票,地面上的积水一定很深,要是有没盖好的排水道口...
周良晏及时止住了自己的所有郁然思绪,走到还站在原地不动的那人面前,深深看了衣琚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握住对方冰凉的手,拉着对方一步步走回了屋子里。
进了屋子,暖气让衣琚有些发僵的身体渐渐暖软了些,而自己冻住的情绪也被周良晏一直没有松开的手暖化松动了些许。
周良晏拉着衣琚进了浴室,给对方调好了水温,然后将顺手带进来的浴袍挂在了架子上,回头看着一直惴惴望着他的衣琚。
周良晏自看到衣琚那般疲惫狼狈的模样起到现在,才将负面心情堪堪调节好,温和地给衣琚掖了下发丝,将口袋里的奶糖喂给衣琚,我摸你的手都冷透了,先洗个澡,然后我们吃饭。
衣琚唇齿间是奶糖的甜香,甜的衣琚眼睛有些疼,周良晏落在他额头一个安抚的亲吻,在对方靠近的瞬间,衣琚再次在对方身上嗅到那让人安心沉溺的熟悉味道。
晏哥...衣琚垂着眼,轻声喃喃。
周良晏理了理对方的头发,右手上的戒指和对方的戒指摩擦而过,捏了捏对方掌心,先冲澡,我去烧两个菜。
周良晏干净清爽的木质香味随着对方的撤离再次消散在温湿的浴室中,衣琚呼吸促了一分。
发颤的手猛地拉住了对方还没摘下的领带,将对方拉低了十几公分,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牙齿咬向对方的下颌,将对方带到打开的花洒下,与自己一同沉溺在湿热的雾水中...
衣琚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周良晏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如以往般沉沉地望着自己,纵容着衣琚自己的全部失控的没分寸的行为,却回报与衣琚从未有过的温柔的触碰。
............
两个人没有做到最后,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
仔细冲了个澡后就披上了浴袍,衣琚一直将自己的脸埋在周良晏的颈窝,一动不想动,最后还是周良晏将衣琚抱出了浴室。
以往两个人亲近,衣琚觉得老大不小的男人怎么能像个小孩似的被抱着,一直不大好意思挂在对方身上的。
但此时衣琚只想寸步不离地够着周良晏,可能爱人真的是充电宝吧,只要贴一贴就能让疲惫不已的自己慢慢充满能量。
衣琚在周良晏的肩颈处蹭了蹭,又深深吸了一气,他想,或许自己真是个害人的妖怪,专门吸精气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