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叫霖霖，是班里的体委，平时活泼好动，只不过这几天有些恹恹的。她这么一问，柳昭然茫然看她，不懂什么意思。 霖霖小声嘀咕，柳昭然听后，却愣怔了许久。 而柳昭然，根本不会有这种情况。她蹙着眉，下意识摇头，心里却惦记上这件事，有了打算。 果不其然，晚上柳辞主动找来。女人面容温柔，柳昭然其实很喜欢和她聊天，因为同龄人总是太过幼稚。 感受到女人的亲近欲望，柳昭然便主动窝进她怀里，渴求对方的拥抱。 “妈妈，我不疼，这个学校有教过怎么处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怎么会呢，妈妈能告诉我的事有许多，我喜欢听你说工作。” “要。” “妈妈，当初福利院，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柳昭然心里有猜测的答案，但她还是想问询。 她深知，在那个时候，作为小孩子的自己有着比其他孩子更优渥的长相，她有自信不输于任何人。 这世上，真的有人会没有缘由的喜欢另一个人吗？ “晚安，妈妈。” 她在这个世界找到了根和家。 因为电子是数据，代码也是容易被篡改的数据。而纸张书籍，除非彻底销毁，否则谁也无法改变它本来的印记。 柳昭然的高塔，也在20岁时，坍塌了。 她即将成年，第一次发晴七也将要到来。这就是oga无法摆脱的困扰，她们会渴望星碍，渴望蛟河，以此来缓解发晴七带来的躁动。 让柳昭然确定学医的，还是因为柳辞。 学医并不容易，比很多路都要难走。但柳昭然无法轻信任何人，她不确定的未来有太多，而她要保证的，就是在未知中选取一条对自己最有利和最安全的道路。 她要花很多时间才能保持优异的成绩，因为要分出更多时间去陪伴柳辞，也要抽出空来去研究发晴七的抑製剂。 和想象中不同，发晴七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自己的药多少也有些效果。镇静剂是主要成分，再添加一些安眠药和适当的麻药，就可以起到让身体感官放慢迟缓的效果。 “妈妈，他今天也没有来看你吗？”柳昭然忙完课业，来到医院。她手里捧着花束，将花瓶里稍见颓势的百合拿出来扔掉，新的放进去。 那时候，柳昭然感觉到极度的恐慌。学医四年，这不是她第一次接触生死，可柳辞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