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哪一种,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周遭空寂,万籁俱静,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自己和宋南音。 南音睡得好沉,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这时候才会睡得这么香。要是,能走进抱抱她就就好了。 可恨之人是自己,是她将人弄丢了。她活该遭受这些,也活该忍受惦念。她不会放弃,她会重新站到宋南音可以看到的地方。她会变好,让南音再度需要自己。 “南音。” 她抬起手,想要抚一抚宋南音的脸,指腹轻轻地,触到了玻璃表面。它们被太阳烤的很暖,摸上去的感觉和宋南音的体温很相近。 人无法比肩旭日,就像自己无法触到宋南音。她们之间的关系薄如蝉翼,中间仿佛夹着一块早就破损的玻璃。 不敢叫她的名字,就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仿佛这样,她也就靠近了她一些。 天海无交界,也无尽。 逃避,闪躲,这是柳昭然以前未有过的行径,而今,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了。 “今天来的人不少,绯姨希望你能提前准备一下。” 宋南音声音恹恹的,带着她一贯想要摸鱼的懒意。柳昭然轻轻捂着胸口,靠在石柱上,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不用看就能想象到宋南音是怎样的表情。 忽得,她蹲下身,用手捂着小腹。突发的剧痛让她脸色苍白,额角在几个呼吸间渗出汗水。这是抑製剂用量过多导致的些许副作用,柳昭然脱力的靠在那,双手用力压着腹部。 “今天除了开会还要做什么?” 钟韵初随声提议,约会是两个人的暗语,其实就是不好在绯姨面前说喝酒,而后衍生出的暗示。宋南音想了想,似乎是有一阵子没和顾思玖向南锦她们聚聚了。 两个人并肩走远,后园又逐渐恢復安静。 若说后悔,柳昭然早就有了。 她和宋南音从未在一起,两个关系,难以用恋人来定义。 曾经自以为是的聪明,将这种行径视为退路,那时候柳昭然不知道,她是自己断绝了她和宋南音更好的路。 她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付出一切,渴望回来。 水中求火,冰中取暖。 在宋南音和钟韵初面前,她躲起来。 “你是说,你想要更大计量的止痛药?”白映溪手里拿着医疗芯片随意摆弄着,听到这句话,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 不遵循医嘱的人她见得多了,前有段宁迦那个棘手的,而今,又多了个柳昭然。 明知是堕落是颓败,但她又没什么心思变好。大抵是因为心里对自己本身就不在意了,那变成什么样子,倒也成了无所谓的事。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