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铭鸢眉头紧皱了一下,随后走出门外,段辰亦是跟在他身后,在距离邓铭鸢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主上。”
“十里地外的官道上现一万之数的兵卒,全是覆甲持器,正向着江安城而来。”其中一人,首先越过众人,来至邓铭鸢身前,喊喝道。
“来者何人?”
“军队并未竖旗,领头的部将从前也未有见过。”
“派上轻骑兵时刻跟着,每隔半个时辰,我就要知道他们的动向。”邓铭鸢向他们下达完命令后,几步就走进了人堆里。
此刻,在段辰的视角中见到了其中一人。他的双手正捧着一柄与之格格不入的银白色长剑。
果真,邓铭鸢拿起了那把剑。段辰见到他的背影往门外走去,脚步堪堪迈出门槛的时候,邓铭鸢停了下来。
缓缓转过身子,说道,“外头敌兵来袭,还是带着屋子里安全些。”
就这样,段辰软禁在了院落之中。
手指戳过轩窗的糊纸,光亮从小洞中透了出来,段辰眼睛向外面看了看,只见院落中已围了许多的人。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靠在支撑廊檐的圆柱上,双手交叠着覆于胸前,紧闭的双目浴在晨日之下。
突地寒光一现,段辰眼睛晃了晃,见到他手中握着的剑戟。
是那日在慈幼堂打晕他后,将他带来江安城的人。
段辰赶忙收回视线,手掌立时盖在了洞口上。单单只有他一人,应付起来就感乏力,门外还有这么多人,段辰并不知道他们功夫的深浅。
硬闯不是办法。
收回破门而出的想法,段辰掏出一张纸,沾了点水,糊在了戳穿的破洞上。
先在这里呆着吧,之后再想想办法。
既来之则安之。段辰知道自己现下是出不去了,他转而去到床铺上躺着,眼睛滞滞地盯着墙顶。
约莫临近正午的时候,木门没有征兆地就打开了,段辰立时坐了起来,只见侍女手捧着食盒从外头进来。
一碟一碟的菜肴端放在了桌子上,段辰站起身,走近了一点。
看着侍女利索地摆放碗筷,香气四溢间,段辰摸了摸肚子。
确实是有点饿了。
食盒很快就空了,只见侍女递过来筷子。段辰原是在一旁等待,见到如此,于是伸出手去接。
木筷平滑而冰凉,段辰掌心一沉,刺硬的触感抵在肌肤上。段辰眸色一顿,那露出的纸张正碰在段辰的手背上。
他抬头看去,侍女依旧捧着筷子,目光微微,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段辰手指一勾,腕部轻带起袖袍,转而将那纸张连带着筷子,一齐接了过来。
木门大开,段辰余光中见到了外头的身影,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看向这里,段辰收了筷子就绕过侍女,坐在了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