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英抱着平平,坐在椅子上,小家伙在她怀里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差点就抱不住。
“还是让奶娘来抱吧,这俩小家伙现在可调皮了。”尤氏见状,连忙说道。
儿媳还是太瘦了,看来得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给她好好补一补。
苏白英看着怀里“咯咯咯”笑个不停的胖儿子,心中不禁感叹,当年弟弟妹妹出生的时候,瘦瘦弱弱的,四个多月也没长多少,和怀里的胖儿子简直没有可比性。
“刚才只是没注意,儿媳还抱得动。”苏白英抱紧小家伙,确保他不会摔倒,这才笑着说道。
“淮儿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尤氏没看到儿子,多嘴问了一句。
以往都是夫妻俩一起过来看孩子,今天儿子怎么没跟着。
“夫君约了夫子见面,要下午回来。”
“哦,难怪。”尤氏了然。
“啊啾......”宋清淮无缘无故打两个喷嚏,如同平地惊雷一般,打破了房间里的静谧。
而他对面专心致志看策论的万夫子,被这道声音给拉回思绪。
“你这家伙,总算有了几分当年的模样。”白发苍苍的万夫人笑骂道。
作为宋清淮的夫子,万正德对他放弃科举一事,可谓是痛心疾首。
几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稳重的青年。却更比当年更有气势,可谓是锋芒暗藏。
如此倒也不算太坏,懂得掩藏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锋芒太过,引人注目。
“夫子,当年事出忽然,学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宋清淮避重就轻道。
当年之事,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任谁经得起大好年华时,被诊断出子嗣艰难,还是枕边人亲手暗害导致的事。
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为黑暗的日子,用心如死灰来形容,也不为过。
好在遇到了娘子,否则他至今还是孤身一人,哪还会想着重新参加科举。
“借口,罢了,总归是为时未晚。”万夫子瞪了他一眼。
当年的事传得那沸沸扬扬,只因他俩任娘子,都是嫁给他不久后,便传出死讯。
隐隐约约传出他克妻的名声,怕是这里的事情不简单吧,否则怎么失了上进心。
万正德人老成精,心里犹如明镜一般,对于很多事情都是看破不说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转而说起策论上的问题,指出他觉得不妥之处,“这几篇策论写得不错,这其中几处稍稍改动一下,是否会更加贴合实际,看着更顺眼一些?”
万正德是举人出身,当年家境贫寒,考中举人后,再也供不起他念书。
于是他不再苦读,而是找了份教书的活计,养活自己和家人,一入行便是几十年。
如今已至花甲之年,早已不再教书育人,可当宋清淮找上门来时,他还是尽心尽责地教导他,帮他指点迷津。
这也是他毕生所坚持的,尽管他早已不再教书。
“夫子还是一如当年,学生佩服不已。”宋清淮经过老夫子的指点,先前觉得怪异的地方,如今读起来通顺易懂,犹如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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