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昏h的,浓厚的乌云一卷一卷地在天空蔓延,一场暴雨,蓄势待发。我还坐在班级里不停地咳嗽,摇头风扇呼啦呼啦地吹着,吹得墙上的日历纸不得安生。日历纸上写着倒计时86天,距离高考还有不到3个月了,而我的状态差到生理、心理全线崩溃。早晨起来,脑袋里像是有千斤重,我对妈妈说,妈妈,我感冒了。 ”哦,我知道了“ 风越来越大,逐渐有雨点珠子砸在我的身上。我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到心肝脾肺都要出来,人也缺氧到只能蹲在地上。雨开始下了,约定好的那般,前奏、ga0cha0,分毫不差。高三的我们,是什么样子的呢,忙碌的,拼搏的,也是脆弱的。我想,真是祸不单行。 我开始毫无形象地大哭,我紧紧地抱着他,埋在他的怀里,石柏搂着我,微笑地,安抚地说,我在这里,我在,我不离开你。 ”轰“,外面一阵雷闪,我忽然醒了过来。我做梦了,我梦到了高中,梦到了石柏,还是这样的我和石柏。我不禁哑然失笑,我开始自我补偿了吗,在梦境里面编织虚妄的假象。事实上,我怎么可能接受石柏,怎么可能在石柏面前如此脆弱,我又怎么会抱着他,都是假的。 我对石柏说,”你回去吧,我家很近,我可以不用伞的。“ “不不不,你还要上课,老师发现你翘课了怎么办。” ”不行,怎么能让你送,不可以,我,我妈妈在家“ ”我,我没事的,你快回去吧“ 我想,那时候的石柏是什么感受呢,难堪吗?一腔热情地给我送伞来,却得到的是我冷言冷语的拒绝。那时候的我为什么不能落落大方地接受他的好意,亲亲切切地接过他的伞,或者就顺其自然地让他撑着伞,送我回去。送到我家楼下,可以不用上楼的呀,没有人会知道。即使,被家人撞见了,我就自然地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学,好心送我回来的。又能怎么样。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有一万种方式处理和面对这样的事情,婉转的、漂亮的、大气的。可是当时的我,像是做贼心虚地一般,礼貌地一遍遍拒绝了石柏。 电闪雷鸣之后,雨滴打在窗户上如同一盆盆水迎面泼过来,酒也醒了,人也醒了。我开始回味今晚的石柏,以及和石柏那个过分的吻。石柏是什么意思呢,他还没有忘了我吗?可是,石柏有nv朋友,他这么做是打算做个渣男吗?哼,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