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妄放轻声音:“我送你回去休息,如果我让你感觉到疲惫,你就离开我,如果你愿意听我说了,那就重新面对。”
昼眠是真的很累,她没有精力再闹再哭,更不想被他耗着。
她直接抬步往前走。
时妄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昼眠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辜清许看着那些文件,想起那些无法摆布的世家关系,都会觉得可悲。
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未婚妻,只是强行摆在桌面上,证明两家的利益共同体关系。
甚至这位原先都不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大哥的,偏偏在他认识昼眠之后,成为他的未婚妻。箋
如果在认识昼眠之前落定这层利益关系,他不会耽误昼眠。
辜家需要钟诗来证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钟诗需要辜家充脸面,证明虽然是暴发户却并非没底蕴没人脉,不绑在一起,两家的生意都会坍塌。
于是强加在他身上。
想到曾经和昼眠的一切,都像被凌迟,明明离幸福就一步之遥。
梦到她和别人拥抱,和别人言笑,他都生生痛醒。
落地窗外灯火辉煌,屋内灯都没有开一盏,他只是把自己淹没入暗色之中,忍受无穷无尽的孤独将他掩埋。
昼眠第二天被尤小雅的电话吵醒。箋
她迷迷糊糊去摸手机,尤小雅喜极而泣:“昼眠姐,检察院已经批捕了冯池了,我听说是忽然有其他受害者报警,提供了冯池诱奸的证据,想来就是这些才让检察院允许批捕,谢谢你。”
昼眠却猛然想起时妄给的那几个名字和证词。
他是先让受害者们去报了警,才给她看证词的?
昼眠的心一滞。
那他为了让受害者站出来,付出了什么?
这人情她想还,却纠缠得越来越深。
昼眠洗漱完下楼,坐在长椅上看遛狗的邻居,看被风吹动的树叶,静静地走着神。箋
时妄出来遛狐狸,就看见她坐在长椅上出神。
他平静的牵着狐狸精走过去:“不是说今天有个很重要的通告,要早早准备吗?”
昼眠抬起头,他视线温和,她却忽然不敢看。
“糊弄你的,只是不想和你见面。”
时妄不生气:“吃早饭了吗,我给你买一份回来。”
昼眠轻声道:“哦,还没。”
辜清许早上收到检察院通知冯池被批捕的消息,并不意外。箋
职务侵占是公诉范畴,而且证据板上钉钉,不像时间过很久才去指认强奸猥亵一样,拿不出具体证据只有证词。
他要拉冯池下马之前,就已经胸有成竹,不可能用模糊的罪证去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