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在席廉话音落下那瞬,他手指关节绷紧,直接朝席廉的衣襟攥了过去,扯紧,拉了过来。
两兄弟只相差半个头颅。
席铮略高,高耸的鼻梁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朝他的团宠哥哥压了过去。
寥寥之间,彼此都将自己眸底暗藏的情绪全部显露出来。
恨意,敌意,不服。
并不单单只为了一个女人,而是从小都挤压在彼此心底,那个不为人知,对彼此心存怨念的黑暗面。
席铮:“我再说一次,我要带走她。”
席廉:“我也再说一次,我要定她了。”
呵——
席铮冷嗤,一抹坏头顶的邪气勾在唇角。
他这个弟弟自小就懂演戏,又乖戾,席廉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不是他只是个野种的身份,在整个席家家业里,席廉很难去征服他,碾压他。
席铮蔑视着,“她是你的吗?配吗?”
“至少我比你好,不会脚踏两条船,一边让她怀了孕,一边又同爸爸说你要娶邹冰。”席廉还在自以为是。
而此时,在房里闻见动静的邹晴,抬脚从房门边走了出来。
她发颤的目光,定格在拉扯的两兄弟身上。
席铮攥在衣襟处的手发怒得咯咯作响,在过分安静的走廊里,代替起邹晴此刻的心跳。
不动声色的小心翼翼,撞击着自己的胸腔。
“你比我好?”席铮冷呛,“那是她还不知道你和席家的阴谋。”
“席铮。”席廉猩红着眼,狠狠地低斥住他。
席铮居高临下地挑起眉眼,唾弃开口,“你想让她成为像若美琳那样的人,为你生一个能救你命的血骨小孩,让她的孩子背负着同千仟一样从小自带病魔的命运。
你敢说你比我好?”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女孩空灵虚弱的声线划过激荡的情绪而来。
如一抹霜降,直接让原本火烧燎原的气焰,全都浇灭而空。
代替的,是缓缓升起,哀悼于天空的乌烟。
“邹晴。”席廉脸上的肌肉微抽。
如同自己那张最丑陋无比的脸面,被撕开的铺在阳光下,接受着天使般洗礼的目光。
那一寸一寸的丑恶,面目可憎得令人心寒。
“所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女孩想确定的声线没有任何起伏,像死了情绪的声音一样。
她略显呆滞的眸光空洞无光,瘦弱的只影宛如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在面对屠杀自己的凶手时,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
“邹晴,你别听阿铮胡说,我心悦你,想娶你当妻子的心比任何人都真。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