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听言,诧异地往席廉那边看了一眼。
他们两人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再有所牵连。
席廉在人前,看她的眉眼依旧温柔且深情。
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跟前的席父端正着身子,在细细打量邹晴一番后,他说:“邹晴,阿廉的意思是想继续完成你俩的婚事,只要你愿意,任何补偿,我们席家都会满足你。”
闻见满足二字,林惠同邹传雄的眼睛都瞪亮了。
这可是席父亲口说的补偿啊。
这婚事不仅会继续,而且他们要的股份也不会泡汤。
他们看着邹晴,就像看见未来金山银山那种感觉,那直勾勾冒泡的神情,让邹晴想到自己还在医院受苦的母亲。
要不是因为邹传雄的见死不救,她妈妈不会在化疗病床上,苦苦多受那一年多的苦。
她倍感讽刺地别开与他们接触的视线,她收紧身侧的手,稳了稳声线说:“席先生,我并不需要席家任何补偿,而且……”
“丫头,你别怕,别委屈了自己,这里不止有你席伯父给你做主,还有你大伯。”邹传雄怕到手的鸽子飞了,急忙出声。
被打断的邹晴眸底恨意灼烧,她抬眸瞪过去邹家夫妇那瞬,邹传雄觉得她要反了,眉骨噔噔抽动。
正准备再次开口时,一旁安静的席廉幽幽接了话:“爸,我想先同邹晴聊聊,毕竟这种事,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我的安慰。”
第199章 席廉真的是丧心病狂。
席廉将邹晴带到外面的庭院里,就在那个曾经,席铮救过她落水的小池塘边上。
树梢上的阴影打在他深色的西装背影上,带出一抹刺眼的寒光。
邹晴看着,不由生畏地捏了捏指骨。
如今的席廉,再也不是端坐着银灰色轮椅,对她温柔以对的席家大少爷。
而是在恶人的谎言编织下,逐步逼着褪去外壳的邪物。
面对这样的他,邹晴仍有一丝内疚。
毕竟是她先错了。
错在她太过弱小,听从了邹家的摆布,还被任意拿着救治母亲的谎言,玩弄于鼓掌间。
邹晴跟在他后面,但每一步都拉开着距离。
席廉倏然背对着她轻嗤一语,那音色无温,瘆人寒心。
邹晴防备,往后退了一小步。
脚下被踢到的小石子,间接反射出她的紧张。
席廉则慢悠悠地转身,盛着寒气的眼眸定在她那张令人心动的小脸上。
邹晴真的漂亮,就跟初见那般,干净纯粹,一点都没有变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