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坐了好一会,花茶也喝了一大半。
席廉倏然对她说:“我今天,同父亲提起我们的婚事了。”
话音刚顺进邹晴耳内,她端着茶杯的手,就有点不稳。
她没想会这么快。
她又听席廉说:“你大伯也应该收到消息了。”
席廉的话,让邹晴想起了前天邹传雄的未接电话,她还没回。
“邹晴,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此刻的席廉,停下了手边的所有动作,人端坐得很是挺直,手也放到了桌下的两个膝盖处,握拳紧紧的。
他的表现让邹晴看到了,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他在如她所愿。
他想娶她。
可是,可是邹晴在利用他呀。
在利用他的好,让他替自己完成邹传雄给她的任务。
邹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罪恶中一点点往下沉,甚至,眼前的视线有点漆黑,快看不见了。
对面坐着的席廉察觉到她不一样的反应,立即想起身过去扶。
可他太久不曾这般敏捷地行动过,他站起身的那一刻,腿是发麻的,撑不到几秒,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许是这一坐,动作有点猛,椅子晃动出来的声音,引起隔壁桌的关注。
邹晴回过神,目光对视到隔壁那几个陌生人的异样眼神后,主动起身走到席廉的身边,替他挡去不必要的视线。
她低语:“席廉哥,我们回去吧。”
“邹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邹晴听着他唇边的话,默了默,还是伸出手,将他从座位上搀扶了起来。
站起身,席廉高了她近一个头,垂眸,他能清晰看见她微颤的羽睫,很漂亮。
“你还是不打算回答我?”
席廉的音量很小,这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这时,打包好的桃花酥的女服务生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邹晴接过桃花酥,说了声:“谢谢!”
随后转向席廉,水眸里闪过纠结之色,席廉也看在眼里。
论喜欢,是哪种喜欢?
邹晴自小喜欢的人不多,但她能分清什么样关系的喜欢。
朋友间的喜欢,席廉是喜欢的。
但论男女之间,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只想占据她,却不想爱她的席铮。
许是僵持了太久,两人这般杵在桌边不动,席廉也感受到了周围投射过来的眼光。
他淡声道:“走吧!”
席廉是失望的,邹晴听得出来。
拐出咖啡馆,邹晴将席廉送上车,再把桃花酥放进一旁的位置上,她看了席廉良久。
席廉柔着目光,与她的视线对视,身子朝她站着的车窗边挪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