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廉也不追着她问了,只是就下午的事,安慰:“真正关心你的人都在这边,我希望,如同那任炎炎说的一样,一些不是你过错的事,别总装进心里。”
“嗯,我懂。”邹晴眼眶湿了。
她推门下车,乖巧地站在车窗边,挥手同席廉道别。
临走前,席廉还不忘温柔嘱咐:“有事直接打电话。”
邹晴脸上扬起暖意,“嗯!拜拜!”
邹晴顺着刚才出门,手机里记录的方向,回到了席铮的房子。
六点多了,天空昏昏发暗。
侧门上的顶灯也亮了起来,她摸出钥匙顺利开门。
脚下的步子刚踏了进去,一辆奢华的黑色宾利欧陆,就这般肃穆地停在庭院里。
她倏地胸口一惊,脸色一下子白了。
她战战兢兢地顺着屋子里的玻璃门望去,门是闭合着的,里面的灯没有亮。
邹晴下意识地抱住胳膊,脑子里疯狂寻找着各种出去的理由跟借口。
在靠近玻璃门前那刻,席铮黑压压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大厅里。
惊得她一下顿住了脚步,胸前的起伏更加剧烈。
席铮的大掌贴合在两侧的玻璃门上,幽冷的瞳仁如欲将吞噬她的囚笼。
推开门的一瞬,寒冰入骨的雪松侵蚀而来,将不堪一击的邹晴,层层包围。
“去哪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口吻中带着凌迟的刀。
那刻,邹晴不敢骗他。
“去,去学校了。”
邹晴整个脊梁骨收得紧紧的,对上他的眸光,透露着恐惧。
“你答应过我什么?”席铮的脸色,在一秒一秒的变差。
邹晴僵着身子,逼自己走了进去,席铮也退了一步。
“我,我答应过....”
“你答应过我,你这五天不会离开这里。”
席铮倏地控制不住,抬手掐住她的肩膀,死死地掐住,不让她有一刻从自己身边逃离的机会。
邹晴被弄疼了,哭了,“席铮,我有急事需要出去。”
她想尝试着解释,席铮不听。
他一个侧推,邹晴重重地倒进沙发里,身子在上面轻颠了下。
落下来的目光冰冷,咬紧着牙关问:“有什么急到必须和席廉出双入对?”
邹晴惊愕回眸。
原来,方才突然驶近他们车的人,是席铮。
她紧拽着自己身上的裙子,咬着唇,哭得无泪。
如果席铮对自己有感情,他现在的质问,她可以觉得他是在吃醋。
可他没有,他只是在质问一个傀儡,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同他禁止的人靠近。
席铮冷冷的看着她默认的样子,心里一阵莫名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