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为什么?”
她的声音透着揪心的委屈。
席铮背着她,好半晌才作声:“我就想试试。”
话落,他偏头侧身,眸底再次生出羞辱之意,“没想到你这么浪又这么骚,真同我上床。”
——
当邹晴回到出租屋,已是下午一点。
浑浑噩噩的她,脑子里充斥的全是席铮刺激性的狠话。
她拉紧屋里的窗帘,没有洗澡。
狭小的床上,她裹着单薄的被子,任无声的泪流淌在黑暗里。
她把唯一能救妈妈的希望,毁掉了。
再次睁眼,她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时间来到傍晚五点左右。
邹传雄的名字,刺眼地停在手机屏幕上。
她醒了下嗓音去接,“大伯。”
“你这丫头,一整个晚上去哪啦?”
邹传雄严厉的话语传入鼓膜,邹晴强撑着身子坐起。
“突然有事,就先走了。”邹晴话不对心。
“这么大的人,做事还这般不懂分寸?”
邹传雄的训话声刚响起,电话那头便传来劝解消气的话“客人在,柔声一点。”
客人?
邹晴被婶婶的话带起好奇。
半晌后,邹传雄的话再次传来,这次语调稍缓。
“邹晴,换身得体的衣服过来家里一趟,席家大少爷来了。”
!!
邹晴握紧电话,震惊不已。
来到邹家,夜色已黑。
虽是自己同姓的家,可邹晴却心有余悸,战战兢兢。
“怎么现在才来,人家大少爷等了你快两个小时。”邹晴的婶婶林惠,沉着脸小声说她。
她挽笑解释,“下班高峰期,堵了。”
“快进去吧,记得亲切些,多笑笑。”
林惠跟在身后,不放心地叮嘱了一下。
邹家在广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商业之家,客厅明亮宽敞。
同邹晴那巴掌大的一室一厅的出租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邹晴拘谨着身子,站在客厅入口处。
少女的声音清脆空灵,瞬间穿透而来,“大伯好,席..席先生好!”
客厅异样的沉闷的感,被少女的到来,一一击碎。
端坐在轮椅上的席廉顺着声响抬眸,幽远宁静的目光追寻到邹晴身上。
她纤薄的骨架藏在纯白干净的连衣裙里,随意扎起的丸子头,有些慵懒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