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时眼底有薄薄的冷意浮漫而上，声音沉得像是压着强烈的情绪：“重新考虑的机会？” 他有点后悔这个提议，但他必须要提。 “嗯，下周直播后，这节目就结束了，是解绑的好机会，你要是觉得我这出身配不上你，或者担心我被曝光牵连你，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分手协议。” 乔怀清吃不准他的意思，从手机里调出一份文档，推过去给他看：“就这样的。” 乔怀清头一回见他露出这种表情，缩回了手，不敢直视：“我觉得我要的分手赔偿不算很过分，如果你觉得不行，还可以商量……” 所以当他听到谭郁时说“打印出来，现在就签”之后，愣神了很久很久：“……什么？” 这句话把乔怀清的整个思维都击溃了。 “……你要跟我分手吗？” “可是我……我……” 聂涛临走前的恶语，刚才揭开的血淋淋的伤疤，都不足以令他崩溃，但谭郁时的冷漠，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热潮涌入鼻间，乔怀清有些绷不住，再开口时嗓音沙哑：“谭郁时……你干嘛这么凶啊……” 紧接着，在眼角温热溢出之前，一股力量将他拽向了前方—— 谭郁时抱他坐到腿上，抹掉眼泪，语气仍旧是冷冰冰的：“明明是你先骗我，你提分手，怎么你先委屈上了？” 仿佛过去多年忍下的泪都藏在一口深井中，被他的自尊和骄傲压着，如今他不要这些了，只想留下谭郁时，眼泪便从井中涌出来了。 “哪种人？”谭郁时拿起手机，放大协议上“分手赔偿”那段，举到他眼前，“在赔偿条款里写‘有新欢前每周至少和我通话两小时、见面三次、做爱五次”的笨蛋吗？” 谭郁时按着他起伏的后颈骨，轻轻抚了会儿，声音也发涩：“不想让我签就别问，骗我出去见同学，失联五个小时，回来就问我要不要分手，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你觉得我没脾气吗？吓唬你一次，记住教训，以后不准再提，就算你想走，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谭郁时抽了张纸巾，擦他的花脸：“我们一周没见面，你只会争分夺秒的缠着我要，怎么可能抽两小时去见老同学。” 他打了几个哭嗝，犹犹豫豫，为了不让矛盾升级，让谭郁时消消气，终究是坦白了：“我……我去见了聂涛。” 乔怀清抬头：“你别耍酷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去见他之前还没告诉你这些故事呢。” 乔怀清：“……？” 乔怀清：“…………？？？” 谭：凶一凶老婆，让他深刻记住以后有事必须找我解决。 第81章 坦白一切 他瞳孔肉眼可见地震荡，嗓子像是被东西卡住了，只能发出单音节：“你、你……我……啊？” 乔怀清回神，头一次没有主动脱，而是死死扯住了裤子：“你还没说清楚呢！不做不做！我也没好色到不分轻重缓急的地步！” 乔怀清趴着闷哼了声，抱紧抱枕：“好吧算你会勾引我……那就边做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