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清勾了勾手指,伸出舌头,舌尖上的粉色糖果亮晶晶的:“谭老师,我吃了颗特别好吃的糖,想和你分享。” 前门开,后门关,大鱼如愿上钩,乔怀清扯着他前襟翻身坐到他腿上,还想说两句调情话:“你——” 封闭车内的氧气远不如教室充沛,乔怀清缺氧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但听到的声音却比之前更清晰。 乔怀清背后的皮肤渗出了薄汗,空调的冷风一吹,忍不住轻颤。 蜜桃味的糖果快速融化,甜蜜的汁水被送进对方的喉咙,一丝一缕地淌入心间。 各种意义上都甜得臊人。 紧接着手指按上眼前的喉结,感受到它起伏间透出的心思,直接挑明:“我可以哦,不戴也行,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在车上放,咱们谭老师洁身自好,正人君子嘛。但我下流、好色、不要脸,你落到我手里就是唐僧掉进盘丝洞,别想跑。” “没事儿吧你?懂不懂江湖上的规矩啊?”乔怀清不可思议,“咱俩现在要是在演电视剧,氛围到这儿了还不干柴烈火,观众能把导演骂得狗血淋头。咱俩要是在小说里,这姿势还不大搞特搞,读者会怀疑作者脑子有坑。” 乔怀清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一拳捶上他胸膛:“你特意回来一趟就为了送我上学?就算不放心我也没必要这样啊,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哥哥。” 乔怀清没声了。 谭郁时顺着他的头发,从发顶到发尾,力度轻得甚至没压塌发型,将他的躁动都抚平了、抚消了。 “就因为你总说这种话,我才觉得有必要和你聊聊。” 谭郁时揪了揪他的耳朵,算是小小的告诫。 乔怀清撇嘴:“聂志煊惹我的下场你看到了,我当然会反击回去,别小瞧我的战斗力。” “什么意思?” 乔怀清微怔。 当时聂志煊骂的是: 而他反击的是:「我不配谁配?」 谭郁时的洞察力,用“心细如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谭郁时没有揪着这个细节不放,但话题仍在继续:“不记得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你的反击似乎是选择性的,有时候你会默认别人骂的没错,你就是那样的人,你甚至会嘲笑自己低俗、不要脸、难登大雅之堂,可我不这么认为,你也不准这么想。” 谭郁时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孩子似地,不缓不急:“我曾饰演过一个角色,他在幼年受到过心灵伤害,此后就一直陷于被讨厌、被抛弃的焦虑之中。” “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伤,他逐渐变得充满防备、善于反击。看似内心强大,绝不内耗,实则自暴自弃,认为自己的缺陷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