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的身世经历之后细说，先做饭。 周萍办事讲究一个效率。 “周导，我今晚有事，详细合同让我经纪人跟您谈吧。” 谭郁时不咸不淡地嗯了两声，显然没往心里去。 “不过你自曝也有好处，以前那些黑你片场冷脸、皱眉不耐烦的谣言都不攻自破了，大家都感叹，你有这毛病还能坚持做演员、还能演得这么好，太不容易了，已经自觉给你贴上‘美强惨’的标签了。只要你不出大岔子，这人设能保你一生获得观众垂怜啊。” 谭郁时前边都没什么反应，听到这句，终于开口：“有人爆他的料？” “怎么可能没有，他现在那么火，要不是按你的要求操作过，早就被扒了。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用钱摆平啊，有些营销公司是别家养的，专门来黑你，压也压不住。” “我不说你也能猜到吧？”齐芳不自觉地小声，“好在他们也忌惮，乔怀清与聂涛的关系不一般，他的出生对聂涛来说也不光彩，爆他的料等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除非被逼到狗急跳墙，否则他们不会主动找事的，甚至可能会帮我们压着。” “……你什么意思？别吓我。”齐芳握紧手机，手心微微发汗，“你们找聂志煊的事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齐芳长舒一口气：“我当什么事儿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聂志煊不至于为这么点事大动干戈。不过以防万一，我先准备几个公关方案。” 挂了电话，齐芳一秒不带停地接着打给周萍，换上专业的客套笑声：“喂，周导啊，好久没联系咯，我们家老板让我来谈合同的事儿，今天辛苦你照顾他啦。” 齐芳顺势说：“也不全是咱老板的热度啦，他那名男粉也贡献了不少流量呀，你说是吧？” 周萍的笑声变得有些勉强：“确实确实……他很有综艺感，就是，额，比较有自己的想法……” “哎，确实。”周萍叹气，“不过个性也得有个度，他今天和另一位嘉宾杠上了，幸好当时周围没外人，否则真不好处理啊……” 咱老板带飞了你们节目，更是下一季的金主爸爸，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偏袒旁人？反倒来指责咱老板看上的人？太没眼力界儿了。 周萍：“…………” 好好好，你们从上到下一条心、非要惯着乔怀清是吧？ “也、也是。”周萍艰难咽下控诉，重新挂上笑，“不聊这个了，我们来谈下季的合同吧……” 从古街回书院的路程不长，乔怀清阖眼小憩了会儿，再睁眼时，车子已经到了地方。 他们俩借营地的浴室卸了妆、洗了澡，出来时，送他们过来的节目组人员和景区工作人员都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他们两个，与夜色中的静水黛山作伴。 谭郁时素来话少，乔怀清想着事儿，也没开口，两个人坐在天幕下，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吃菜，直到夹上同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