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时正要开口,不远处长椅上的刘阿姨已经发现了他们,招手呼喊:“诶!你俩怎么又回来了?” “哎哟,这哪儿好意思,你们今天已经给我一份大礼了。” “刚才有摄影师在,很多话我不方便说,其实我是自愿报名参加的,想让更多人了解我和我女儿的故事,憋在心里太难受了……周导听后决定做成一期节目,我真的很感谢她,也谢谢你们的配合,礼物就不用了。” 乔怀清变魔术似地从背后变出一个画框。 谭郁时听话地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 一位身穿纯白婚纱的俏丽女孩正笑盈盈地看着她,唇角细心地点了一颗小痣,惟妙惟肖,宛如真人。 刘阿姨发呆了半天,讷讷道:“这是你画的?这么短时间就能画出来?” 刘阿姨看红了眼:“太厉害了……谢谢你,阿姨一定好好珍藏!” 刘阿姨珍重地收起画,抹了抹眼睛,慈祥地看着他们:“还有句话,阿姨不知道该不该讲……” “那我就放心大胆说了啊……你们俩,真是一对情侣吧?” “……”乔怀清不知该作何表情,“这您就误会了,我们只是利益(一)关系,他靠我谋利,我找他当一。” 小谭:老婆真会造词……诶等等刚说了什么?????? 刘阿姨没怎么听懂,不过不妨碍她打趣:“别不好意思啦,我都看出来了,你俩虽然都是小伙子,但一看就很喜欢彼此,眼睛都粘在对方身上,尤其是你男朋友。” 谭郁时为她披上外套,接着喊来了陶源。 陶源打着灯、扶着阿姨:“您走慢点儿,不着急啊。” 陶源看见那幅画,回头问:“这就是你刚才在休息室画的画啊?怎么不让摄影师过来拍?那样观众肯定对你好感倍增。” “……”陶源磨了磨牙,是可忍孰不可忍,决定为自家老板出口恶气:“乔、先、生,你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之前你穿婚纱不方便,地上又有水洼,我家老板才好心背你,现在雨水都蒸发了,你也换上了裤子,凭什么还要——” 陶源:“?” 陶源表情痴呆,脚下趔趄,手里灯光一晃,无意间扫到了乔怀清的肩背—— 像条锦鲤的尾巴。 可他先前总以为,老板就是图一时新鲜。 谭郁时是个成年男人,平日里洁身自好,不代表没那方面的需求,难得相中一位美人,起了兴致想追到手再正常不过。 顶多处几个月就腻了,包括齐芳也这么认为。 还不是普通的对戒,是距离最近的某顶奢珠宝分店内最昂贵的男士对戒。 别人或许会觉得,这点钱对谭郁时来说只是毛毛雨,博情人一笑罢了,可身为贴身助理,陶源平时要负责老板的饮食起居,所以很清楚老板的消费习惯:谭郁时的物欲相当低,而且很看重实用性,作风简朴得完全不像一个富三代。 哦,也有,上一回是突然在晋城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