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谭郁时刚张口,更衣室的门突然开了。 曹靖与其他人走出来,见他俩坐在一块儿,心中一喜,以为这是和好了,连忙说:“我们换好衣服了,你们抓紧去吧,在外边等你们啊。” “走走走,吹头发去。沐承,我刚刷手机,好像看到你上热搜了。” 四人很快离开。 更衣室是公共的,隔间有三个,乔怀清没理由阻拦他换衣服,趿着被雨水浸泡了半天的单鞋往里走,借鞋撒气:“又淋雨又受气,今天怎么事事不顺,烦人——?!” 谭郁时拦腰抱起他,走到放包的台面前,扫开杂物,将他放下,然后脱掉了他滴水的鞋子,接着双手伸到背后圈住,似乎要脱他裙子。 “你的裙子拉链在背后,不方便脱。”谭郁时的耳根有点红,眼睛像被雨水润泽过一样明亮闪动,“怀清,我没把你当替身,我现在心里没别人,只有你。” 谭郁时低沉地笑,像浑厚的鼓点,敲击在心上。 乔怀清不得不承认,这张呈现在大荧幕上能让观众惊艳的脸,此刻无限放大于眼前,对他这位唯一观众的杀伤力也是相当强。 “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好不好?”谭郁时搂住他,往怀里揽,“我给你介绍个对象,除了是演员,其他条件都符合你对红娘说的标准。” 一米八肯定有,谭郁时比他还高半个头。 至于最后一项…… 谭郁时耳朵更红,犹犹豫豫地说:“应该……是有的。” 谭郁时并不反驳,而是问:“还有哪回骗你?” 更衣室内静了静。 乔怀清措手不及,两片湿透的胸膛突然紧贴,强烈的心跳咚咚咚地撞在胸口。 “珍惜的。”谭郁时的唇离他只有一厘米,说话间呼出的热气直接进他嘴里,“你再感受一次,好吗?” 这真不能怪我禁不起诱惑啊,老天爷。乔怀清心叹。 何况这人是谭郁时。 抵挡不住也算情有可原吧? “……你最好让我感受到。”乔怀清补上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厘米,“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表现……” 甚至好得有点过头了。 乔怀清嘴里的氧气迅速消耗殆尽,鼻子的呼吸跟不上谭郁时过度的汲取,开始缺氧、头晕。 恍惚间,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行为艺术:两位艺术家面对面跪坐,堵住鼻子,张嘴牢牢扣住彼此,呼吸完全依赖对方,直到他们因缺氧而双双倒下,被迫分开。 即便缺氧晕眩,体感难受,可他不希望谭郁时停下。 谭郁时的度把控得太妙,在他临近窒息的时候分开,又在他昏头涨脑的时候,用那把迷死人的嗓音蛊惑他:“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