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你探讨这个问题，我觉得一个人有点瑕疵，并不妨碍整体。” 谭郁时和缓道：“我不是完美无缺，也不是应有尽有。我说这些，是希望你发现我身上的瑕疵后，依然能接受我。” 谭郁时还没说什么，小玉先站出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啊？我家boss今天对你有多关照，我都看在眼里，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说他假呢？” 监控后的周萍头快涨成两个大了：“这段都得剪，放出去乔怀清能被谭老师的粉丝骂死。我是造了什么孽，请了这位活神仙。” “再复盘一次目前已知的线索吧，或许能找到答案。” 小玉气呼呼地走到另一边，坚决不与贬低自己偶像的黑粉站在一起。 假如谭郁时表现得不这么刻意，其实也不算讨人厌。 突然，谭郁时眉头一皱。 谭郁时看了眼手表，接着又去看讲台上晖晖的作文。 小玉想了想：“会不会是斌斌很喜欢照料花草，所以放学后也特意去看看？” 乔怀清奚落：“一共就撒谎和真话两种可能，你说了等于没说。” 乔怀清耸肩，递上摘抄本：“谁说我没干？趁你们看照片的功夫，我又翻了遍斌斌的摘抄本，我发现他引用的那句名言，没有出处。” 果然，所有摘抄句中，只有这句没有写出处。 “’即使毫无收获的希望，也要心平气和地播种‘……”小玉念出斌斌引用的句子，“这句话出自哪儿？boss，你有印象吗？” “我们能不能上网查？这儿有电脑啊。” “好吧……”小玉垂头丧气，“我语文成绩挺好的，以为这个教室最简单呢，没想到比英语还难……” 小玉一时忘了还在跟他怄气：“语文比数学更难拿分好不好，高考数学满分的不少，可你见过几个语文满分的？理解性的题目答案太灵活了……诶，我怎么跟你说话了，我才不要理你。” 这种下意识的表情还挺动人。 “答案在题中，答案在题中……”小玉不停念叨，“到底是哪道题？斌斌这句话的出处是什么？其余三人的作文是真是假？字谜的最后两个单词是什么？天哪好多问题啊！” 小玉脸一红：“我我我说好多问题……” 乔怀清瞧他俩挨在一块儿，耳朵几乎贴着脸，心中好笑。 这么会媚粉，还装清风朗月呢。 谭郁时立刻站直了：“抱歉，外边蝉鸣太吵，我有点听不清。” 教室里就他们三个，蝉鸣哪有吵到听不清的地步，反正乔怀清是不信的。 谭郁时将小玉总结的几个问题写到了纸上，在每句话的末尾打上问号： 三人作文的真假？ “答案在题中，这些不就是’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