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葙回过神来，回答：“佢系我嘅friend来嘅。”（他是我的朋友。） 徐思雯诧异，jt friend？刚想吐槽，便又听见她说：“他明年夏天就回京了，林昊轩说他会参加内地高考。” “可能是换个环境吧。”陆青葙回道，但这个问题她也没问过，这个时间节点转过来，是挺奇怪的。 上完下午的课后，陆青葙拿着手机，给靳黎发了条信息：【我昨天出粮了，可以请你吃麦当劳。】 【行啊，就今天吧。】 昨天一起打球的队友叶林豪从体育班那边过来，打了声招呼，问他：“有咩好料到啊靳哥？”（有什么好事啊？） “哇，边位女仔请啊，听者有份，预埋我啦。”（哪位女生请你，听者有份，算我一个啦。） 叶林豪继续调侃：“沟你嘅冚唪唥都系大小姐喔，拔萃嗰啲，定系圣加嗰啲？”（撩你的全部都是大小姐，是拔萃的大小姐，还是圣加的？） “……” “圣诞舞会？”靳黎看向他，“啥玩意儿。” 靳黎：“……扯淡，我会跳舞？” 陆青葙站在约好的地铁站入口，远远儿地看见靳黎单肩搭着他的背包走过来，看到她的一瞬，笑了笑，步子加快了些。 二人就近找了一家麦当劳，点了些汉堡薯条和可乐，靳黎笑着说：“听过吗？” “不久前内地的麦当劳公司改成金拱门了。” “你是不是经常看微博什么的？什么你都知道。” 靳黎轻声呵：“我说呢……你的网速够快的。” 见他表情、语气都跟平时无异，陆青葙心里的那份愧疚逐渐放下，她并不觉得靳黎会一直对她怨念，只是自己图个心安。 回去的路上，二人闲聊几句后突然安静下来，陆青葙正想跟他吐槽今天回家要做古文翻译作业，却听见他不大自然地咳了一声。 他撇头看过来，脸上表情有几分尴尬，让陆青葙觉得怪怪的。 “什么？”陆青葙莫名紧张。 原来是这个，陆青葙松了一口气。 “是的，每年都有，由男校发起，邀请一些女生去参加舞会。” “嗯，都是高年级才能参加，去年我才有资格。” “跳了，但是效果不是太好，当时我们第一次参加的同学都好害羞，有的人就很大方，又会打扮，跳起来成为舞会的焦点。” “啊，下午刚听同学说起。这儿花样可真多。” “那……”他继续向她投去目光，“今年有人邀你做舞伴了吗？” 现在才11月初，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圣诞舞会对一些传统名校来说的确十分重视，一般12月中上旬才会落实，并且会启动预热宣传，都是学生自己组织筹划。现在又是网络时代，舞会前会拍宣传片，事后还会剪辑出舞会精华，发到社交媒体上。 “差不多，就像内地也有很多学校有成人礼啊。” 两人同时静默下来。 陆青葙心中一顿，继而听见绿灯通行时发出急促的叮叮声。 身边过马路的人开始走动，陆青葙收起眼眸，迈着步子前行，边走边结巴着说：“不、不用……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