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与少年 将陈莓从思绪中拉回来的,是坐在她对面的李深,刚才他正拿着筷子敲了她的手。 「喔,在想今天你哥问我,我们是怎麽认识的。」陈莓老实的回答。她今天因为要给李深当英文家教才会过来,下午的时候有问过李澈会不会回去吃饭要不要乾脆一起回李家? 陈莓感觉到那其中有很多他不yu使其搬上台面的故事,所以没有问。 也是城中校庆,她在去城中的路上,与一名黑发少年擦肩而过,而在擦肩的那一秒,陈莓猛然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於是便伸手抓住。 被抓住的少年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回头,她这才看清少年的长相。 陈莓瞅着他,像是要在少年身上寻找什麽,也没有因为少年不友善的神情和语气就放手,还是sisi的抓着。 「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李澈的人吗?」 「不认识。」少年回答的速度很快但语气明显又冷了几分,陈莓甚至感觉到他周围温度在瞬间下降了不少。 「你们也不是认识的很久,你为何要如此执着於他?」 将鸭子狠狠压入水中,直到抵抗不了水压,放手,一跃而起,水面出现圈圈涟漪。 20xx0822新生训练你为什麽而留,我就为什麽不走 「原来你刚刚去厨房制造噪音是去打果汁啊?」真贤慧。 陈莓接过玻璃杯,道了声谢谢,但视线还是看着李深。 这一切还得回到故事开始。 「老师,拜托!」李澈双手合十外加九十度鞠躬,态度诚恳无b。 「只要不是唱歌就好,拜托!」 她从窗外看着那个总是玩世不恭的李澈,心想他居然也有这麽窘迫的一面。 「那,不要独唱可以吗?改成小组合唱?」李澈还在垂si挣扎。 听到老师喊她,陈莓这才进去,把社团的资料单交给对方。 「这样啊,那伴奏人选我会再物se看看的,反正还有一个月,不要太担心了。」 李澈在看到陈莓出现在教室外时吓了一大跳,想着自己刚才的蠢样不会都被陈莓尽收眼底了吧? 但陈莓从进教室与跟音乐老师交谈的期间,连一点余光都不曾落到他身上。李澈看着眼前乖巧柔顺的少nv,接近咖啡se的头发,不仅有天使光圈,连自然卷的弧度都很好看。 「班上最好看的nv生,应该是陈莓吧。」明明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 「不用担心啦,考试很简单的,只是看大家会不会唱校歌而已。」 「嗯,她是我们班班长。」李澈点头。 李澈闻言,心想。这麽嚣张,才一年级就当团长。 放学後的音乐教室,他跟音乐老师报备过後,常常放学还会来这里,弹下钢琴再回去。 「贝多芬《悲怆》?」门的方向传来一道熟悉的nv声,李澈侧头看去,原来是陈莓,背着书包出现在音乐教室门口。 此话一出,李澈心一惊,不晓得对方说这话是不是看穿了什麽。陈莓向他走来,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嗯,会一点。」陈莓放下书包,「我会弹小蜜蜂。」 这还真的……如她所说的,会「一点」,真的只有「一点」…… 「是在他耳聋的时候喔,当时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他却说自己过着一种悲惨的生活。」李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向眼前的人解释,但还是当起了临时的音乐小老师, 「当时的贝多芬听力急速下滑,只能依稀听到一些声音,别人的轻声细语,他必须很专注凝听才能辨别,而当别人大呼小叫时,那听在他耳朵里又是非常恐怖的噪音。」在创作里。」他歛下眼,敲打着琴键,似乎能够感同身受:「但《悲怆》之所以成为世界名曲,并不只是因为贝多芬的耳疾为这首曲子增添戏剧x,而是曲子本身就极为出se!」李澈说这话时脸上亦是得意。 「没有一个学音乐的人会不喜欢贝多芬,他也是我最喜欢的音乐家之一!」李澈说着,不自觉得笑了起来,陈莓意外的发现他居然没有酒窝,明明长的就是脸上很多洞的样子。 陈莓注视着李澈。他在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时候,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 平常的李澈,只要一开口陈莓就想叫他闭嘴,但现在不同。 他在说贝多芬时,没有平日刻意展现出来的玩世不恭,陈莓感觉到此时的李澈,是这一个月以来最自然的李澈。 像是有魔法一般。 李澈讲解完,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喜悦,眼睛亮亮的看向陈莓。 「……我也喜欢贝多芬。」 陈莓低头想了想,在脑海里搜索贝多芬,随意哼了段。 「是所谓情动 例如现在。 一回来就用手在她的手臂上抹一抹。 「帮你丢垃圾,把脏脏还给你。」 「班长班长,我们去吃午餐吧!」 「班长班长……」 忍了一整天的陈莓终於在「班长班长,放学了我们一起回家吧」中爆发。 「班长你终於理我了。」李澈露出白的晃眼的牙齿。 「没g嘛,只是想拜托班长帮我一个小忙。」 「我只是想请班长,在音乐段考前稍微指导一下而已。」 「对啊只是唱校歌,不会耽误班长太多时间的。」 「不不不,不是那个原因。」李澈无奈的摇头,要是只是在意成绩这麽简单的事情就好了,他也不用这麽烦恼,但要他开口直接说那个原因他又有点难以启齿。 李澈咬牙,心一横,「班长,要是你不答应,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我就跟今天一样一直缠着你,缠到你答应为止。」 为了个音乐考试不惜让自己反派了一把,李澈自己也是醉了。 陈莓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澈,这人还真够无耻的。 「……你可以试试看。」用力挣脱李澈握住自己的手,陈莓丢下这句话,送给李澈一计狠瞪,离开教室。 就看谁可以笑到最後。 「没事啊,g嘛?」陈莓看了看价格牌,努力寻找最低价。 「对了。」陈莓突然抬起头,「你帮我找一下,有没有……」 「别问了,这里有没有卖?」 「那就给我那个,多少钱我都买。」反正是班费支出。陈莓难得挥霍一把。 「谢谢惠顾。」 看着陈莓离去的背影,江诗有点担心。 听到弟弟这样说,江诗脸上的担忧又更浓了。 小莓她……确实很生气对吧……? 「班长,你今天迟到了五分钟喔~」一打开教室的门,看到的就是最近让陈莓心烦意乱的人。 陈莓才总算知道他那天的威胁指的是什麽。 从那天开始,李澈就没有再压线进教室,反而和她一起早早就来报到,然後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废话。 「班长今天买什麽花?」从那之後陈莓就没有再回覆李澈的任何一句话,一句都没有,眼神也不给,但李澈还是很有毅力的每天锲而不舍跟她搭话。澈瞪大眼,看着对方目不斜视的摆弄着花束接着转身冷冷扔下这句的身影。 李澈拿出刚买的哀凤查: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想要知道的是── 好像真的,惹怒她了。 星期二,孤挺花,花语:喋喋不休…… 星期四,夹竹桃,花语:咒骂…… hse白头翁,花语:绝交…… 「班长,你擦窗户啊?我来帮你吧!」 「班长我找不到你fb耶,你有fb吗?」 陈莓忽视的很彻底,在外人看来就是李澈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陈莓低头擦着玻璃,玻璃的折s让她无端想起了日剧里挂在屋檐的风铃。 忽然,像鹦鹉般喋喋不休的李澈停止了。 「班长。」他轻唤,声音透过玻璃,温柔得有点失真。 李澈只是淡然一笑,眼睛弯了起来,一双眼像是盛满了整个夏日,使得周围的所有都黯然失se,只有他闪闪发亮。 她又想起了日剧里的风铃。陈莓想,现在这种情况,她好似都能听到风铃清脆的声音。 陈莓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手机在震动。 「班长,你b江诗可ai。」 陈莓收起手机,她瞪李澈的凶狠表情看在对方眼里还有几分狠狠的娇羞。 ……隔着玻璃对望什麽的,真的乱暧昧一把。 居然还对她使用美男计……以为这样她就会屈服吗? 两人没有再有任何互动。 不过陈莓那种yu盖弥彰的反应,他倒是觉得很可ai。 陈莓擦完玻璃离去前丢下了一句「另一面就交给你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也没有看着李澈讲,从头到尾李澈都只能看到陈莓的浏海。 结束合唱团练习的陈莓走在校园,表情有些低落。 「……难道真的只能弃权了?」她这麽问自己。 她知道很多人不服气,不只是同级生,更多的是学姊们。 「听说她以前国中的好像赢过很多b赛。」 「……」 她也没有想要掌权,只是老师直接指派,她也很难拒绝。 只是刚刚的批评,她真的很难不放在心上。 「哇,社团的事情不好好弄,原来是因为在谈恋ai啊!」 在今天依然没有伴奏者的情况下,大家排练也都显得兴趣缺缺,陈莓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听到背後传来毫不掩饰的讽刺。 学姊被她的动作吓到,再加上陈莓的表情还有那身骇人的气场,学姊有点站不住脚,却还是逞强的y撑,「……你想g嘛,我们说的本来就事实……」 地说道。 「可是学姊你们,好像都事不关己一样。」 与平日的低垂顺目的温和模样大相迳庭。 「至於我的私事,我认为没有跟学姊你们交代的必要。」 「少说的那麽冠冕堂皇,你就是忙着跟班上同学谈恋ai吗?你其实也没有认真找吧?」 「学姊来讲这个不觉得很没说服力吗?我以为连做都没做的人是没有资格评论的?」陈莓冷眼看着眼前心虚的兵荒马乱的学姊们,在心里冷笑。 「而且你是团长耶,团长就是应该要负责啊!」 她们有句话说得没错,她是团长,她确实必须负起更大的责任…… 「班长!」突然被叫住,陈莓愣在原地。 「班长,你怎麽今天那麽晚?」李澈笑嘻嘻的走来。 「 「班长……班长……?」 陈莓不语,看着眼前的李澈,想起刚才社团学姐的话,想着就是眼前人这个人让她平静的生活掀起涟漪。 全都是他……都是李澈害的…… 「班长……?」李澈伸出手要触碰她,被陈莓挥开。 「我不会帮你的。」 「班长……你怎麽了……是发生什麽事了吗?」李澈觉得眼前的人有点怪异。 「……都你害的。」对,没错,都是李澈的错,「都你害的。」她又重复了次,音量加大,「借过。」说着就从李澈身边大步离去。 「……生理期?」看着陈莓的背影,李澈默默说出这句。 星期一的早上,陈莓打开教室没有看见半个人影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随後也只是马上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开始做惯例的动作。 还以为他不会那麽听话的。 陈莓看向窗户旁的紫se风信子。 「……」他犹豫要不要说早,陈莓就收起登记簿走回位子上了。 李澈自认为是个细心的人,善於观察,也善於解读人内心的想法。 她的想法对李澈来说,一直是个难解的谜题。 「班长今天去社团会很难熬吧,听说伴奏还没找到。」 「她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班长生气的样子。」 「说到这个,你知道吗,好像是因为学姊先说李澈的事情,班长的才翻脸的。」 「不然还有哪个李澈。就是之前李澈不是一直追在班长後面跑来跑去吗?结果社团学姐就抓住这个点借题发挥,说班长是因为谈恋ai耽误社团──」 很好,这下他终於ga0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蒋老师刚来学校接任合唱团的指导老师,这已经让学姊们很不开心了,尤其是老师还直接指派班长当团长,这让合唱团里的学姊更不爽。」 「这样的话,班长在社团里面的生活就会更难过吧。」 他又想到那个人总是什麽都不愿意多说的模样,那些背地的酸言酸语,她那麽敏感的人,一定也都知道。 想起陈莓那天对他的态度,李澈越想越觉得不妙。 对,他就是不想陈莓因此讨厌他进而疏远他。 在感情这块,不论友情ai情,他自认很洒脱。 他发现自已居然,不是那麽轻易能够接受自己被对方讨厌。 「班长!」在听完同学的话後,他就赶快用跑的从外扫区跑回教室,拉开门,教室内的同学都一脸惊恐地望向他,却不见陈莓的影子。 「班、班长她去评卫生……」同学似乎被他此刻狂野的模样吓到,结结巴巴的回答。 「卫生gu长请假,班长代理……」 副卫生gu长很无奈,呜呜,他也是跟班长协商好的啊,是班长自己要去评卫生让他监督教室整洁的呜呜。 「班长!」一把抓住陈莓正在评分的手,陈莓抬头,看见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李澈。 「你能不能别那麽能者多劳?」 陈莓率先回过神,扭头继续评分,「你找我有什麽事?」 「你在做什麽!」注意到周围很多人在围观,陈莓皱起眉,她试图用平常的语气及音量向李澈开口:「我在工作,请你不要打扰我。」 「卫生gu长今天生病请假由我代理。」 「我跟副卫生协调好了,他专心管教室卫生就好。」陈莓平静的说。 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是种怜惜,李澈不自觉放柔语气。 「喂!喂!李澈,你松手!」讶异对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蛮横,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拖走。 事情越演越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陈莓不习惯这样的关注,小声地呼喊那人的名字:「李澈,别闹!快放开我。」 「我还没评分完,我不能走,我答应别人的。」人群好奇的眼光让她有点羞赧。 李澈的步伐迈的很大,陈莓走的有些踉跄,突然停下来,陈莓差点撞上他的背。 李澈微微皱着眉,往日都是扬起的嘴角抿成一直线。 他抬眼,发现他们已经从七班走到三班,他低下头看陈莓,对方一脸不知所措想逃的模样。 陈莓瞬间察觉李澈的意图,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李澈你……」 李澈转身,快速地从陈莓手上ch0u走评分板交给江诗,附带一个闪亮亮微笑:「江诗同学,初次见面你好我是一班的李澈,你是我们班长的朋友吧,这个就麻烦你帮她了。」 此时还和蔼可亲,下一秒就歛起笑容,抓着陈莓继续走。 「你最好不要再讲话,我现在很生气。」李澈的语气和平常大相迳庭,口气透漏着一丝压抑,陈莓不知道他在压抑什麽。 低下头,看着被李澈握住的手腕,陈莓ga0不懂对方生气的点。 陈莓一想,觉得自己很有生气的道理,顿时用力扯了扯李澈的手,李澈回头看了她一眼,陈莓注意到对方脸se很臭,而且没有停下脚步。 「李澈,你想做什麽!」 到了门口才松开握住陈莓的手。 「李澈!别闹!」 和她发生争执的学姊看到她,一脸嫌恶的走出来。 「跟班长无关,是我来找你的。」李澈直接挡在陈莓面前。 「让你跟她道歉。」 甚至有点理所当然到可笑的地步。 见围观的群众多了起来,这里是二年级的地盘,嚣张的一年级只有被嘘的份,沈丽丽也没在怕,直接把从开学以来的不满都直指出来:「我们学校合唱团一直都很有名,去年林老师退休後接手的居然是刚进学校的蒋老师,她刚进学校懂什麽?而且还那麽有年轻,谁知道她是不是靠背景?」 李澈直接将探出头的陈莓塞回身後。 「第二,班长会被指定为团长,也是因为她有本事。她以前国中的合唱团很有名,也是赢得很多b赛,班长作为当时的团长,自然带领经验丰厚,蒋老师新手上任,让个老手带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怎麽能说是黑箱,你说黑箱要有证据而不是推测,这可以告你毁谤!」 「好,那不说这个,就拿她上任来说,既然她这麽有本事,为什麽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伴奏?你知道再三个礼拜就要b赛了吗?现在还没有找到伴奏,明明前两个礼拜就开始说要找伴奏了,但现在还没来个影子,到时候是要我们城高弃权吗?这出去丢的可是学校的脸耶!」 大家的眼神变的更古怪,躁动的人群中生出了点指责的声音。 陈莓闻言很无奈,学姊明明也只b他们大一届,为什麽要仗着这个肆意谩骂他们甚至扯到整个他们往下的年龄层。 「班长身为团长责任固然重大,伴奏的事情也自然要b团员付出更多时间jg力,但试问,这种攸关城高荣誉的事情,不是应该全社员都要尽力吗?为什麽只说班长一人,就只因为她是团长?可是她刚进高中哪有什麽人脉,学姊你们b她早入学,认识的人也多,多少都会有人选,可是你们为什麽不推荐,让刚进学校的蒋老师和班长像无头苍蝇四处找?」 「你根本不在意学校名誉,只想满足自己的私慾?」李澈g起自信但看在学姊眼中是恶魔的笑。 「据我所知是没有。」这是终於能开口的陈莓。 「你不要乱说,我 见舆论风向被李澈轻易转移,沈丽丽赶紧咬si这点不放。 李澈搔搔头,不知道是否要提醒学姊他刚刚已经讲过找伴奏是全社员的责任。 「明明就是,整个学校都传遍了!」学姊还不si心,虽然李澈的表情很恐怖,但她不想输。 「我跟李澈才没──」陈莓有点愤怒,她眼光才没这麽差,不要总是把她跟李澈扯到一起,正要开口,就被李澈的声音盖过。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就是陈莓自己──」 李澈g起笑指了指自己:「我拿过很多次钢琴独奏第一名,这样有没有资格给合唱团伴奏?」 看到围观群众的反应,李澈觉得自己当年听妈妈的话去参加b赛还真是对极了,本来只是随便弹弹结果就得名,这时候还能拿出来压制人,感觉挺赚的。 「那是因为──」 「一年级的来二年级的楼层g嘛?」 「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回去。」陈莓站了出来,恭敬的鞠躬,拉着李澈马上就走。 「你闭嘴!」 用来形容此时的情景,好像再合适不过。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他还是慢条斯理地跟在陈莓後面,甚至还有余裕打量着走在前方的nv孩。 「班长,我们这是要去私奔吗?」解决完事情李澈感觉轻松许多,也恢复成以往吊儿郎当的嘴脸,「班长,我第一次为nv生出头就献给你了,你要不要有所表示?」 只是想要为她讨个公道,不想她被人误解。 李澈看到陈莓回过头的表情,隐约感觉对方似乎在生气? 他帮她出气,她理应感谢;但李澈的行为之高调,又与她平日低调的为人大相迳庭,她很难不跟他置气。 「你外扫区的工作没做完吧?还跑来打断我评分,什麽理由都没给劈头就要我跟你走,甚至拉毫无相关的江诗下手……」陈莓越说越委屈,举起李澈握着她的手:「还有,你刚刚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我走,别人会怎麽看我?」 既然起了个伤人的开头,那就索x一并说出。 「你做事也没有考虑清楚後果,找伴奏的事情我确实也有责任,他们骂我就算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你何必小事化大,你这样,学姊要记恨也是记恨我,我在社团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再加上今天直接杀去二年级的举动,铁定让其他很多原本没讨厌我的学姊们也不高兴。」 一口气说了那麽多,陈莓也不敢抬头看李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