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从小到大小春都在被夸奖「长相漂亮」或「文笔真好」之中长大,他经常被推派去参加各种作文b赛,甚至有个得奖公式,知道怎麽写他就能拿到奖状,一篇文里该有几个成语、几个修辞……他了然於心。 但过了能被奖项取悦的年纪以後,小春想追求更崇高的东西,他开始去触碰自己内心渴求的疯狂。 他的父母都是老师,家里有着许多晦涩难懂的书籍,许是如此耳濡目染,小春看了许多书,然後他发现在文字的世界里一切都自由平等。可以疯狂、可以严肃、可以成为任何人,哪怕是不苟言笑的父母,也会在架上摆放一本笑话全集,他们也渴望变得风趣,好让班上的学生不再嘲笑他们是老古董。 在父母保守的教育之下,小春成为了一个擅长压抑内心的孩子,他的慾望日益疯狂,他会好奇禁果的味道、他会对打破禁忌与规矩感到兴奋,他会想挑战道德……过度压抑的教育让他对背德感产生x慾,当他追求疯狂时,他充满了灵感。 小春想写灵魂,而非漂亮的文字,他想写出更有生命力的东西。可当他真正去书写自己内心的慾望时,那些追捧他的人反到会对他的文字产生抵触、甚至不能理解,他不再得奖了。 「我知道写多了都会有瓶颈,但这不是尽头,老师相信你会找到以前的节奏,写出你真正想写、大家也都能感动的文字。」 满地夕yan残红如他无处涂抹的热血,他看着自己的影子拉长了,细细的脖子被老师手上的稿纸斩断,他黑se的头滚落在那无限夕yan红之中,一地的血泊。 他确实写得好,他确实能掌握各种文风,既能写诗也能写文,但若想被看见,他就只能写着那些他认为流於华美、堆积词藻的无病sheny1n。那是他要的吗?若要创作,他想写自己喜欢的东西,他知道这种想法不切实际,毕竟创作再崇高也是一种商业行为,他总得为了生计担心,但若他一辈子只能写着那些之乎者也,那他宁可再也不写。 小春由衷怀疑,当初看见他文字的人也许不是沈厚政,而是那个男人。 「你能一字一句完整的覆诵我昨天念的东西吗?」 小春是这样被叫醒的,他浑身ch11u0,一夜欢ai浓缩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萧易晗的xa谈不上粗鲁却也称不上温柔,偶尔抓得用力了,便在小春身上留下了青蓝绦紫的痕迹。本来小春是有点生气的,但他一睁眼看见萧易晗背上jg采的抓痕以後,也就没了兴致恶人先告状了,被褥随意的缠在他身上,小春盘着腿,手上抓着他在萧易晗床头找到的纸笔,也不管那人还背着他呼呼大睡,便朗声询问。 房里没多少东西,几个行李箱堆在地上,这样的房间,给人一种居住者随时要走的感觉。 小春低头看了眼,只见萧易晗字迹仓劲、龙飞凤舞,倒也真一字不漏把昨天的故事记了下来。再抬眼,只见他夹着菸,懒洋洋看着窗外。 萧易晗回头看他,「不……昨天在桌上g你,可能太起劲了,打火机不知滚到哪了。」他一边说一边又探过身,他那张大床是置中在房里的,床头是个狭长沉稳的柜子,柜子上除了小春刚刚翻到的纸笔以外,还有一罐喝了一半的威士忌酒,他倒了半杯,将那琼浆送入嘴里以後,凑了上前,小春起先光顾着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yan光点亮了玻璃杯中琥珀se的yet,小春目不转睛,就这麽猝不及防被吻住了嘴。 「真浪费。」 「我看你目不转睛,还以为你馋了,看来不是馋酒啊。」萧易晗意有所指。 「要能被这麽软的嘴巴含着不知道什麽感觉?」萧易晗说着,一面伸手,拇指按着小春的唇,随後钻进了嘴里,他掌心托着小春的下巴,将他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拽,小春往前倾,整个人趴在床上,那耸立的bang子倏然间近在眼前。 老实说萧易晗给他的感觉,的确与书中的角se分外相似,那双如墨的眼像是si了,对生活显得毫无热情,小春看不见这个人的灵魂,只感觉他给人一种行屍走r0u之感,毫无生气。 努力将嘴撑开,那根bang子总算勉强塞了些进了嘴里,小春感觉自己下巴都 小春吃力吞吐着,却感觉嘴里的东西被自己越含越软,他迟疑着往上看,眼神与萧易晗的对上了。 小春连忙松开了嘴,「弄痛你了?」 他像尊背光的雕像,动也不动望着孜孜不倦的海浪,良久,他突然开口,「你的故事,那里面的男人没有遇见灵魂伴侣吗?」 萧易晗没答话,海浪声填补了他们的空白,cha0起cha0落几番来回,才听他低沉的嗓音如酒般香醇,「……改天去街上za吧?」 「去玩一玩跳伞、去高空弹跳,在大众运输里ga0cha0,在透明的摩天轮里k0uj,在海滩上骑乘。那些你写的、你不敢写的,在这个春天,都完成吧?」 慢条斯理叼来了带着火星的木枝,零星几点如那人菸头的猩红,便在小春文字的野林间烧起了熊熊烈火,萧易晗绝对会是此间最难控的火情,他会一把烧光所有之乎者也、烧黑所有字音字形,他会燃烧一切修辞字句、焚烧一切主语宾语,火焰顺着形音义爬上了小春的四肢,野火即将肆nve蔓延,在这炙热的春天里恣意燃烧。 小春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擅长跟萧易晗相处。这种事就跟不擅长k0uj一样,都是勉强不来的。 本来他的剧本只有三万字左右,里头b起角se,更着重於核心议题的阐述与表现,人物是靠故事堆叠起来的,可现在故事需要拉长至整整三十万字,且都围绕着单一角se陈述,这表示他的角se必须有血有r0u,要在字里行间里呼x1。 可当他把他新扩写的一部份传给沈厚政审阅时,对方却十分满意。 对方是甲方,甲方说了没问题小春固然高兴,可他总觉得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首先这座古堡,沈厚政压根就没回来过,小春入住迄今,室友仅有萧易晗。再来就是,沈厚政故意说什麽三楼不能去这种话,让小春觉得自己上了大当。因他压根就没办法开口向沈厚政提起萧易晗的事,他没守约跑了过去然後被上了,舒服归舒服,也全是自己乐意为之,但总感觉吃亏。 萧易晗是鬼,古堡闹鬼,这是沈厚政要他别靠近三楼的答案。 一连几天写作状态都很不错,小春趁胜追击,把自己澈底关在了房里写作,三十万字可不是小数目,他每天醒了就打字,打到困了就睡,外头会有人送来饭菜,小春生活规律,与萧易晗减少接触以後,也逐渐找到了节奏。 小春想起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也想起那双枯槁双眼。鬼使神差,小春走出了房门,正好遇见前来收拾餐盘的阿姨,像是试探,小春问道,「楼下的人吃了吗?」 小春着急地跑下了楼,他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麽,却「咚咚咚」的跑下楼梯,鞋也没穿,他赤着脚便跑到了沙滩上。 萧易晗就站在那里,风将他身上的衣服吹得鼓起,他看向了小春,在波涛的海浪应和之下,他的眼是滩寂静的si水,他望着小春,嘴角g了起来,「你来早了。」 他笑了,「在做完ai以後谁会先耐不住寂寞?」 「总归是想了吧?」他又望向了奔腾的海。 萧易晗耸耸肩,「可能会晕?」 「你不好奇我在这里做什麽吗?」萧易晗又问。 「我在赌你房间的窗,能不能看见我?」 「我不太擅长当主动的人。」 这让小春心慌,连忙转移了话题,「你……你为什麽住在这里?我是说,除了你是个表弟以外的理由是什麽?」 「啊?」 「那以前的主人g嘛把这里卖掉?」小春好奇问道。 小春听得毛骨悚然,「等等!你住闹鬼的房间?而且这根本不是沈厚政家?!」 「你那是歧视。写文章又不一定很宅。」 「那你曾透过文字想像过我的模样吗?」 小春一听眼睛都亮了,凑了上前,紧紧盯着他,「是什麽模样?」 「……」 「谁说没有的?」 「我的确没跟男人shang过,但也不是处男了。」小春老实道。 他露骨的话不知为何让小春无地自容,撇开了脸,「我是男人啊……」 「这是什麽意思?」小春问道。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小春装成乖孩子已多年,从未有人发现,於是被一眼看穿後他不禁问道,好奇促使他整个身子朝前倾,凑到了萧易晗面前。 「要不要跟我一起探寻自我?」他嘴边带着笑,那黏腻暧昧的笑意彷佛都还沾在小春脸上。 「你是如何拥抱nv孩的?」 「这里人很多欸……」小春说。 「是没错……但是车子肯定会上上下下……」 「你来这边做过这种事了吗?」小春又问,暧昧灯光下,他一低头就看见自己k头已被打开,里面蓄势待发的器官被萧易晗握在手中。出於害羞,小春反手就将车窗关上了。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小春的声音染上了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