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泓面对江知缇的疑问如是答道。江知缇闻言皱眉:“那代替其成亲的,为何是一只母鸡?”“民间有说法一般是公鸡成亲,多半是夫家男子体弱多病,无法下榻成亲,便用一只公鸡,来代替男子与新娘子成亲。”方子泓娓娓道来。“这对于女子乃至女子娘家来说都是会被人取笑的,所以寻常人家绝不会让自家女儿嫁给体弱到连床榻都无法下的男子。邬家这个倒算是反着来了。”江知缇:“那你说的小道消息,怎么讲?”“这是过路的乞儿说的,我们沿途打听的时候,那乞儿听见了,说他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需要用一碗牛肉面来换”方子泓说。“他说他有日深夜出来,经过了邬府,看见邬府内泛红光,便爬上墙头,看见下人抱着一只绑大红花的鸡。”“这府里够年纪成亲的,只有邬大小姐。他寻常不与人说,怕招惹上杀身之祸,那日饿肚子实在不好受了才与我们做交换。”江知缇琢磨了一下,有些喃喃自语:“夜晚成亲,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亦捉摸不透这是为何,邬府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也不至于连夜将千金嫁与一个体弱重病的男子,还连面都不让见上。”方子泓说完,便饮了一口清茶。江知缇看他一眼,转而明知故问道:“所以你来这里,是因为什么?”“我师弟死了,死因不明。我护师弟不力,回师门去必然要请罪。找到我师弟的死因,抓住凶手回师门,也能争取师门宽大处罚。”方子泓没有丝毫隐瞒,道。江知缇看着他:“你当时不在吗?”“那夜我本来是跟着他的。”方子泓说起这个,整个人有些颓然。……“你别老在我面前晃!看着烦死了!”喝得醉醺醺的周长锦说着,便随手捞过一只酒盏,朝方子泓扔过去。方子泓没敢躲,酒盏砸在额角,他也只是垂眸隐忍不发。过半晌后,他才开口:“师弟——”“我不回去!”似乎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周长锦打断他。“回去、回去干什么?”他打了一个酒嗝,伸手招招,便有两个歌妓入他怀中。“回什么去?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玩,回去个屁!”他一边抱着歌妓,一边醉醺醺地喊道。方子泓面色铁青。“你杵在这,看着烦,滚回去。”周长锦挥挥手,又朝他扔去一个酒盏。盏中酒水撒了他一脸,方子泓也只能离开。最开始他是在门外的,但被周长锦发现了,周长锦朝他踹了一脚。“都说了、不需要你这条看门狗!”周长锦脾气上来,抬脚便又踹他。方子泓忍了又忍,只得先回茶楼去。结果就这一回去,周长锦便丧了命。……“我们原先住的茶楼也没了,茶楼出事那晚我一直在外面,我想找出师弟的死因。”方子泓稍稍紧了紧拳。江知缇敛敛眸,思索片刻后,道:“你觉得,邬夫人奇怪吗?”“当然,你不觉得吗?这整个邬府都让我觉得奇怪,有哪里很不对劲。”方子泓道。不然他也不会自己深夜出来,在邬府里晃荡,试图寻找蛛丝马迹。江知缇勾一下唇角,笑意不达眼底,道:“为何不去深入想想,邬夫人为何会招一个缠绵病榻的男子,作为自己千金女儿的丈夫呢?”“以邬府的能力,当真是没有必要这般做。”“你也一早察觉了吧,从始至终都未见过面的邬大小姐。”江知缇说得有些阴恻,让方子泓不由得后背一凉。他……确实是没有深入想过。“所以你的猜测是,邬大小姐已经不在人世?”方子泓也猜到了她所猜测的。江知缇:“浅显易见,不然为何要如此深藏一个女子?”“那又为何找个病弱丈夫给自己去世不在的女儿呢……这算冥婚吗?这人死了都不能够给予清净?”方子泓皱起眉来。江知缇:“有无通过冥婚来复活亡人的道法?”“那不叫道法,那叫禁忌。”方子泓脸色突变。江知缇挑眉:“所以是有的意思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这种东西,怎可放上明面来说?于你于我而言都不是一桩能开玩笑亦或是用作猜测的事。”方子泓的神色异常凝重。第026章 婢女死亡,江湖侠客“或许说,禁术?”江知缇对于他的话恍若未闻,说着便缓缓裂开一个笑。方子泓:“……”方子泓扯了扯眼角:“有些时候我还是需要感慨一下,不曾精读过书籍的人当真胆大无畏,妄言脱口而出也不需要为此觉得恐慌也不必担惊受怕。”“可倘若邬府当真是用了这种禁术,不论你我是否精读过书籍,说与不说,都将与你我脱离不开干系。”江知缇淡然道。这趟浑水,他们注定是要踩了。方子泓脸色骤变:“我知晓,所以我也做了最坏打算。”江知缇:“……”她本欲说些什么,都未及开口,便惊闻有丫鬟失措的尖声呼叫,同时一片猎猎——是院内的鸟雀受惊,顿时扑棱棱一片。方子泓抬头,正恰见鸟雀蔽日之象,有一羽悠然落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