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八角帽追着满月,撞见了在新口茶馆的宋玉珂,然后杨敛死了,满月也不见了,紧跟阿凤就带来了满月疑似死亡的消息。原来满月的事是阿凤和宋玉珂做的局。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受的折磨里怎么会有宋玉珂一份‘功劳’。对峙,然后确定。只是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她还要被关,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像只狗一样被锁链绑着,没有一点尊严。柳山青每天都会来看她,宋玉珂却没有,一次都没来看过。柳山青安慰她再过几天就好了。几天又几天,积攒的怒气将所有的爱意都变成了恨意,她恨死宋玉珂了,凭什么算计她,凭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看她发疯,凭什么在她妥协后还要对她这样,凭什么会这么冷漠无情……比背叛可恶千百倍。在看到宋玉珂之前,她是这么想的。恨意最顶峰的时候,宋玉珂居然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满脸惨白,眼神空空。任由医生抬起她的手清换纱布,创口很狰狞,棉花在里面搅来搅去,宋玉珂一点反应都没有。十五以为她的手废了,直到看到枕头上的点点泪痕,才知道,她还是痛的。听说阿凤死了,宋玉珂亲手杀的。她明白了,原来被折磨的从来不是自己,是话事人。可怜可恨,咎由自取,宋玉珂已经受到报应了。她不是不想帮满月报仇,只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还狠不下心帮你报仇,我...”不配做你姐。这些话也不配说,十五闭上了嘴,呲啦,火苗隐隐倒影在车窗上,烟气从缝隙中钻出去,外面起了一点小风,呲呲的响,伴着车里的呼吸声慢慢又沉重,像是叹气。满月有一点难过,但不是因为十五不帮她报仇。而是因为二十年间,十五一直在庇佑她,却仅仅因为一次‘失误’,愧疚到逃避。“姐,我不怪你,换做是我,我也狠不下心。”满月打开点窗,招呼司机送十五去香山。两人是血缘至亲,有些话是不需要说明白的。十五将手伸出车窗,轻轻点点,飞灰沿着路边飘远。香山上走动的香客多了点起来,满月敬了香,捐了点香火钱,和师太聊了两句后,准备再和十五聊聊。经过乌桕树时,她顿了顿,实在是太显眼了,满月就多看了两眼——空荡荡的地台子上堆了一座白珠子小山。她抬头,满树的白果子像是一串串迷你爆米花似的,风一过,沙沙的响。“...扫的什么地,怎么还这么多落叶....”一个小尼姑从门洞里走出来,手里抱着几本经书,眼睛在地上扫了一圈,定在了那座小白山上,转头就往回走。“十五姐,你光捡乌桕果是不行的,重新扫——”“...我经书还没抄完,来不及了...”一间师太肯定会借机发挥,小题大做,然后再一次拒绝她。十五拿着扫把被小尼姑推着走出来,一路胡乱地划拉着地上的落叶,刷拉拉,扬飞起几片干叶子,灰尘草屑一同跟着乱飞,好在扑在灰色的长袍上看不太出来。小尼姑退开一步,揉揉鼻子,第无数次劝告:“你这样是进不了庙的。”第205章 番外·乔千屿海滨,游艇派对。甲板上,各色靓女尖叫欢呼,手上摇动着香槟,惊叫声中,飞溅的酒水透过夕阳余晖,映出一片纸醉金迷。海风里的酒气从船头飘到船尾,跟着蛛儿的裙摆落座到了沙发卡座,乔千屿靠在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怀里,手里的香槟微微歪了歪,将酒水倒进坐在脚边的女人嘴里。“乔姐,乔百峤来了。”乔千屿抬眼,漫不经心道:“她来干什么?”“物流的项目已经开了,来炫耀的吧。”蛛儿的视线扫了一圈,瞄到了最角落里被冷落的小艺人,一招手,那个小艺人眼睛一亮,乖乖坐过来。乔千屿觑了一眼,不是自己的菜,也无所谓,不太上心的敷衍道:“让她等着吧,等我心情好了再见她。”乔百峤是乔家旁支的后代,母亲去世后,被乔钏接来主家。小时候的乔百峤白白嫩嫩,虎头虎脑的,还算讨喜。越长大,人就越阴郁,不爱说话就算了,见了面也不知道叫声姐。最烦的是,还老是一点破事就去和乔钏告状,宋玉珂的事基本都是乔百峤告的状。事情过了大半年,乔千屿气是消了,但对她依旧没什么好脸色。过了大半钟,乔千屿喝酒玩乐够了,让蛛儿让人进来。蛛儿应一声后,搂着小艺人离开,顺道让乔百峤上了游艇。乔千屿喝得有些晕,靠在沙发靠背,金发碧眼的白人半拢着她,贴心地拉来毯子盖好,遮挡住了海上的潮气。乔千屿歪过头看她,“你叫什么名字?”白人普通话有点不太好,她说:“小玉。”乔千屿微微一愣,似乎来了兴趣,笑问:“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啊?”“你们说...这里的玉很漂亮...我的老师说,玉很漂亮....和我一样....”乔千屿定定地看了白人一会儿,似乎在打量她的样貌,好一会儿才肯定道:“确实漂亮,你以后要不要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