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问候了两句话,蒙童大哭小叫的喊两句“玉姐受苦”,才在宋玉珂的催促下,说起中环现在的情况。和柳山青说的大差不差,只是更详细了些。十五没有露面后,猜测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十五为情所伤;有人说十五被十姑重伤,没办法现身换届仪式;甚至还有人猜测满月已死,十五无心坐馆……总之,现在的中环是热闹的很,一改沉闷的气息,黑衣服全换成了‘朝气蓬勃’的八角帽,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在过大年。十姑代理话事人,元老堂的几位闭门谢客,众人都说十八堂口彻底冠以杜姓,元老堂才出来说两句话,重点两个。先朱副一是,还在找十五。二是,十姑只是代理坐馆。总结就是,她们元老堂认得是十五,不是十姑。这么听下来,元老堂还算体面。再听十姑,六一道跟着十姑“得道飞升”,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这几日更是重新明目张胆地售卖绿糖d粉,甚至还和联防的几个小队屡屡发生冲突,引得各方散货的毒档都开始蠢蠢欲动。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杜时栩平时就肆无忌惮,她坐馆,能把堂口的d粉销量翻个十几倍。宋玉珂关心的是阿凤的事。“阿凤进了一趟刑堂,听说和十五姐有关系,两个人一前一后出来,都伤的挺重。”提到阿凤,蒙童重重“唉”一声,“听说阿凤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昏死了,好在旁边就是医院,当晚感染发烧,不过抢救回来了,现在好好修养着...都是外伤,好得很快的,玉姐别太担心了。”也是九死一生。宋玉珂‘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心想十姑现在正高兴着,应该不会再折磨阿凤了,不过,阿凤在十姑那里终归不是长久的事,坐馆的事得想办法往前推推。宋玉珂拧眉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给联防打去了电话,接听员公事公办的一套话术还没说完,宋玉珂就点名了要找白燕。等了近五分钟,电话转电话的,才终于听到白燕的声音。“宋玉珂?”白燕声音微微讶异,然后像是开玩笑地问候了一句:“你还活着呢?”“白警官说的这是什么话,山姐费了这么大劲才保全我的,我能不活着吗?”宋玉珂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也跟着开了句玩笑:“十姑坐馆,让你们操了很多不必要的心思吧?”两个人试探意味明显,还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各自演自己的戏。“焦头烂额。”白燕简要的概括了现在的境况,转头就开始叱骂不作为的十八堂口‘领导人’。“说走就走,元老堂也不敢管,柳山青真就把社团当儿戏。现在十姑把堂口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绿糖就不说了,现在还是有钱人消遣的玩意……我们现在天天查那些散货的,就这么几天,多了很多被强买强卖的来报案,和陶奕情况差不多……”提到陶奕,宋玉珂就听明白白燕是个什么意思了,借着熟人来拉近关系。于是她就顺嘴问了一句,“陶奕怎么样了?”“被你们那个猴姐带回去了,就没见过了。”白燕停顿了一下,说,“你们没联系过了?你跑哪里去了?真跟着柳山青隐居去了?”“白警官,你也知道绿糖的事一出来,我肯定逃不了关系,我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哪敢联系别人啊。”宋玉珂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咕噜噜咽下一大口椰汁,才继续说:“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很多事,不是我能做决定,我现在人微言轻,没钱没势,白警官应该能理解我的境况吧?”都是人精,谁听不懂什么意思?白燕略微一停顿,呵呵笑,“理解是能理解的,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想坐馆,我肯定是大力支持的。”“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宋玉珂苦笑一声,楼梯上脚步声越来越近,抬头看到了楼梯口的柳山青,停顿了两秒后,转过头,继续说,“山姐退位隐居,我也只能跟着保命先。”哒。柳山青在后面放下杯子,宋玉珂回手把椰子放下,顺便拖着电话往另一头坐过去了点。宋玉珂说话和车轱辘似的,来回转。白燕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宋玉珂的意思:“你打电话是找来我帮忙的?”“是啊。”宋玉珂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明说了,“我现在最有价值的就是候选人的名头,你们搞定十姑,我回离港就能坐馆,大家都开心。”这话好不要脸。“等着坐享其成啊你。”白燕‘啧’了一声,溜了她半天,就等着她们先动手。可宋玉珂等得起,离港的民众等不起,d粉多一天在市场流通,就会多出很多不计后果的毒虫来。她们没时间等太久了。可是她们还差一点点。白燕不再和宋玉珂开玩笑,“我愿意来接你的电话,是因为我觉得你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话事人,至少你只是要钱,不是要人命。”她轻轻叹一口气,头一次和黑涉会这么推心置腹,更是语重心长。“我们不会拿人民的生命玩心计,宋玉珂,我们有任务有责任,我们比你更心急。”第177章 “我要造你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