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更不会放过宋玉珂了。一收到消息就叫人架着元老堂的老辈子跑来抓宋玉珂,派出去的人足有几千个,不用多长时间就抓到了躲到柳山青屋子里的宋玉珂。真是想瞌睡送枕头。十姑气归气,还能听得进阿丧的话,回头等着柳山青走进来。一口白牙笑的森然,独特的娃娃音一转,迫不及待投阱下石。“……不过,我量宋玉珂也没这么大的胆子,要不是有柳山青在背后授意,宋玉珂怎么敢做这种事?罗姥,这件事你可要给我一个公道,我底下几万人还指望着我吃饭,要是不好好解决这件事,我可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柳山青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聚满了元老堂和八角帽,或坐或站在客厅里,宋玉珂被人压在单人沙发,半干的头发散在肩头,看着刚从浴室里出来不久,脸上多出几块淤青,嘴角的血还没干涸,比昨天可怜许多。柳山青扫过一众人,最后停在宋玉珂脸上,语气淡淡道:“你找我借人就是给我惹麻烦的?”“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了,”宋玉珂笑笑,说话牵动她的伤口,她嘶了声,继续说:“……就回来找你了。”真是够狼狈的,跑都没处跑。报纸上‘疑似杨家长女’的报道,以及十姑和元老堂的架势,柳山青走进来的几步见,就大概能猜测到这两天的前因后果。杨家和十姑早有合作,宋玉珂能和她提起家人,说明已经服软了,又要借人用。当时的柳山青就想起早就警告过十姑做事“祸不及家人”的事,猜测宋玉珂的家人应该是被殃及。宋玉珂都敢和她动手,杨敛的死一定和宋玉珂有关系。陶奕针对流言的澄清报道和联防合作,说不是宋玉珂授意的,柳山青是不信的。十姑踩到宋玉珂的红线,以宋玉珂睚眦必报的性子,光是杀一个杨敛肯定是不够的。真是个麻烦精。柳山青走上去,宋玉珂也知道这件事要解决不容易,都没敢想柳山青会不会发火,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十姑警惕地盯着柳山青,甚至将手枪缓缓往上移了移,以防柳山青突然发难。而柳山青只是将手指探进宋玉珂的领口,勾着观音牌拉出来,用力一拉,扯断后面的绳结。宋玉珂暗暗松气,舔掉嘴角的血迹,为了遮掩尴尬,轻声埋怨:“你不能轻一点吗?我还能不还给你啊....”“还真是你啊。”十姑看着那块牌子,突然乐笑了,觉得柳山青真是够“敢做敢当”,转头看向罗姥,指着柳山青大声道:“我还说那根绳子怎么这么眼熟....罗姥,还要什么证据吗?观音牌,她老妈的东西,宝贝的很,跟她的人不只认人,还认牌子的。”观音牌,是柳山青母亲的遗物,东西不值钱,一块破红木。以前柳山青每次打架,都会提前摘下来,没人不知道她宝贝这个东西。“阿山。”罗姥微微拧眉,例行问一句:“你的牌怎么会在她身上,这件事真是你指示的?”柳山青在抽屉里重新翻出一根绳结,串好观音牌,带好,转身看着罗姥,语气有点不耐烦:“别说这些没用的,事实对你们来说没用,这件事准备怎么解决?”宋玉珂微微讶异柳山青的反应。不过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个时候没必要硬拉着柳山青下水,不然自己干什么来找她帮忙。宋玉珂主动开口揽责:“是我借了山姐的牌子用人的,山姐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她以为我只是用人保护我家人...陶奕的事是我没有叮嘱好,十姑要是想撒气,尽管朝着我来。”“你以为我撒了气就完事了?”十姑不如宋玉珂的意,小高跟踹在宋玉珂的心口上,狠狠地碾着,宋玉珂闷哼一声,眼睛痛得发红,也没松口的架势,十姑嗤笑一声:“真是好忠心狗啊。”柳山青摩挲着牌子,没有去看宋玉珂,盯着罗姥,等她下决定。罗姥支着龙头拐杖,下巴抵着手背,半垂着眼睛浅浅呼吸,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她做决断,好半天,她才慢腾腾睁眼。“姊妹发财,不得泄漏机关,或存心不良,如有违背,死在万刀之下。宋玉珂疏忽大意,招致粉仓损失巨大,押入惩戒堂受刑万刀,可有异议?”“我有!”闯入众人视线的十五气还没喘匀,喊了两个字后,就一刻不停地冲到十姑面前,一脚踹过去,阿丧眼疾手快,护住十姑,反手挡住十五的腿。“干什么又,你又干什么?!”罗姥看到十五和十姑对上就头痛,用力用棍子打着地面,瞪着十五喝斥:“你没事来这里干什么?金银口这么多事,你不在金银口好好待着,跑来这里干什么?!”“我倒是想好好待着。”十五站定,扫了一圈人,确认没有满月身影后,冷声说:“昨天十姑派人追杀了我一晚上,今天满月就不见了,到现在没找到人,你给我把人交出来。”最后一句是朝着十姑喊的,十姑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满月不见了,你找我干什么?关我屁事,别没事找事啊你。”第164章 宋玉珂就是个狗。话事人换届本就是腥风血雨,罗姥一早收到十五被追杀的消息,来之前还训斥过方寸不要知情不报,省的她们应对不及,没想到还是让两人碰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