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将椅子让给她,而就在女人要出去的同时,病房门被从拉开,面无表情的白超拎着保温盒从外头进来,看到茅台脸色明显不好看。 茅台一言不发,宋舒见状也只能知趣地笑笑,并替他们把门关上了。 “去看看输液袋,拿下来看看挂完没有” 白超看着她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几乎是鼻子里出气,绕到床的另一边,就见上头挂着的两袋药一袋已经挂完,而还有另一袋全新的,正在等待护士来换。 “那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弟弟?” 白超一愣,记忆里白昭翟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 白超冷哼一声:“我需要知道吗?你现在连警察都不是,你在忙活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你为了这个事情连警察都不做了,让妈担心,让妈……” 不同于以往,茅台这一次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茅台危险地眯起眼,冷冷道:“白超,当个巨婴也要有个限度,妈从前护着你,我没跟你计较过什么,但是我也是有忍耐限度的,过了那个度,我什么都不会在乎,不会在乎妈,不会在乎你是我弟弟,更不会在乎你有妻子有女儿……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白超。” 或许是白昭翟的语气太过冰冷,白超听到最后竟是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颤。 就像小时候一样。 如果母亲不护着她,如果母亲能一开始就让她死心的话…… “闭嘴。” 他的姐姐直视着他的眼睛:“兔崽子,你也该吃点苦头了。” “没什么,喝多了,我刚刚还缓了会儿才能站起来。” 宋舒一愣:“泡沫?输液袋里怎么可能会有泡沫?” 茅台摇摇晃晃地拉着宋舒到了床头,将挂在输液杆上的全新药袋取下来晃了晃,眯起眼疑惑道:“就这个,怎么感觉……” 她难以置信道:“这个营养液怎么感觉是漏的,是不是之前刮到什么地方了?” 白超眼都瞪直了,联想到刚刚白昭翟这一系列异常的举动,猛地抬起头看向白昭翟,怒道:“你他妈也太毒了,妈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你……” 茅台打断他,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为什么你刚刚要拿下来看,要不是我阻止,妈现在还有命在吗?你照顾她这一个月两次进医院,你还要我做什么联想吗?“ 白超整个人几乎僵在原地:“你这个疯女人在说什么,不是你让……” 茅台说着竟直接要去摸白超的口袋,男人如今已然全明白过来,气得脸的涨红,仿佛赌气一般去摸口袋:“白昭翟你不要血口喷人!之前在这儿呆着的人一直是你,我告诉你我马上就报警,对着警察看你……” 白超这下连手都开始抖:“白昭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