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涛看着她笑了:“所长嘛,不能成天出去跑了,但也是想破案的……现在既然靠我们这套查不出名堂,或许换人去看看反倒能有些思路。” “只是去凑个热闹,算不上查案。”茅台自然清楚孙永涛的意思,这案子现在已经是死案了,总归马上都要按照自杀结案,不如让她们去看看上个保险,“真要有问题,还是要移交警方的。” “那您的意思……” 孙永涛回办公桌上给她抄了个电话:“前几天天天跑来,还说希望这个案子送去分局……但以现在的证据是难了,死者家属一直说死者自杀前精神状态很不对劲,疑神疑鬼的,而这和之前自杀的第一个租客很像,就因为这个,所以咬死不是意外。” 孙永涛走过来将便签交给她,又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昭翟,当年的案子帮不上你什么,毕竟都这把老骨头了,平时也没什么查案的机会,就这次这个送上门的,又在三里巷附近,虽然不是未成年人,但你自己把握……说不好,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从派出所里出来,狮子早已憋了满肚子的问题。 “你啊……”茅台心想这三年狮子跟着她,虽说眼力和胆量都涨了不少,但就这性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来直去,甚至还被她惯得更单纯了。 “……” “人家老领导都拜托到我面前了。”茅台笑了笑,没想到时隔三年,孙永涛竟然也还帮她挂念着这个案子,“再说了,你没听出问题吗?” “那两个死者的共通点,女性,死前疑神疑鬼,并且生前都是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居住……不觉得熟悉吗? 她们做猎人这几年,这样的事其实碰见过不少,许多遭遇偷拍的女性受害者由于性格内向,羞于将自身遭遇的侵害告知外界,最后便会变得草木皆兵,以至于最终无法忍受走上绝路。 两人随即直接联系了便条上的电话,不多时,便在三里巷周边的一家快捷酒店里见到了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 茅台简单做了自我介绍,但很快却发现,对方似乎对他们是不是警察并不在意。 朱小慧死亡时刚刚 26 岁,老夫妻俩年过半百忽然丧女,这几日过得都极尽煎熬,朱小慧的母亲甚至连嘴唇都是惨白的,狮子看得不忍,问道:“她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有和你们说什么吗?” “盯着手机看?”茅台眯起眼,“她在看什么你们知道吗?” 反复查看社交媒体,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不雅视频,这是很多偷拍受害者都会出现的特征。 如果说她在生前已经得知自己被拍了什么东西,那她就一定上过相关的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