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茅台说完笑笑:“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故事,只是听完你说的,我突然想起来了而已。” “报仇也好,不报仇也好,说到底最后为的都是自己,所以只有自己觉得值不值得,旁人无权评价。”茅台淡淡道,“毕竟,报仇都是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也不会有旁人代受,每个人犯的罪,最后都只有自己来承受。” “一个人自己选择的路别人是劝不了的,很多时候,我能做的只有帮别人争取出一个选择的机会,而这种帮助对于那种一开始就下定决心的人来说是没用的,我没那么好心也没那么圣母,很少在这上面白费功夫,除非……” “……” “我又没说是谁。”茅台无奈,“一般来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应该可以说是头脑简单心思单纯了吧?” 这一回气氛僵持了两秒后,一旁的陈荫噗嗤直接笑出了声:“你们感情真好,我还挺羡慕的,要是过去也能有人在我跑上马路之前把我带回家就好了。” 此时一阵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飘来,远处传来其他扫墓人被冻得打颤的抱怨,而陈荫仰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好像快下雪了。” “酒是个好东西。”茅台拿出酒壶冲她扬了扬,“事实证明,比热水袋和炉子都有用多了。” 北阳的雪下了三天了。 狮子懒洋洋地趴在茅台上吃着薯条:“所以,这个天真的会有客人嘛茅台姐。” 狮子瘫着刷微博,不一会儿就听门口的铃发出一声脆响,原本睡在桌子上的杜宾给这动静惊醒,一溜烟便跑去了门口,随即又被浑身沾满雪花的徐涛用脚给拨了回来。 “你把门打开,她出去呆不到两分钟就会求你把她放回来。”茅台说着将肉饼和面包组合在一起摆盘,“没开车吧?没开车喝点烈的暖暖?” 茅台好笑:“你还有时间吃拉面?年底应该忙得像个陀螺吧,郭队没让你 24 小时连轴转不错了。” “杜峰吗?”狮子一听这个顿时就清醒了,猛地坐直了身子,“他的事儿不是都清楚了吗?怎么还闹大了?” 茅台眯起眼,想起之前陈荫对她们说的,在杜峰离婚之后他这方面的癖好就越发不受控制,虽说中间也肯定有陈荫故意煽动的因素,但是没人把刀架在杜峰脖子上逼着他偷拍,事情发展成这样,主要还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活该。”狮子鼻子里出气,一点都不同情这样的人,“这种人就是报应,能一直让他人模狗样到今年老天爷已经算够给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