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畸形种的尸体交由赤城政所处理后,阿栀得到了一份有关于各州区政所之间交流新型兽种的资料。 阿栀和林麝回到了旅店,稍作休整。 他很少这样有明显的低落情绪,阿栀想了想,去旅店外补给了一些食品,还给林麝带回了一份赤城特饮。 “怎么了?” “还没缓过来?” 他无意识的晃了晃手里的罐子,没有打开,而是陷入了沉郁的思绪: 他低声道, 阿栀的目光微微一凝。 “圣执者啊,” “那是一个很老的故事,也许你之前曾在书里看过,不用特别在意。” 他抬眸,眉心拧着,有些不解: 林麝并不满意她哄孩子似的语气,一直以来他以父亲的角色自居,可除了她小时候,后来的大部分时间里,他觉得自己才是被人照顾的那一个。 “阿栀……你究竟,是谁?” 轮到他自己,他却忽而患得患失。 阿栀深深的望进他的眼中,林麝突然发现,她的瞳色变得不太一样了。 是他没注意到吗? 阿栀的手在此时抚上了他的后颈。 他的思绪变得很慢,眼睑也不争气的往下耷拉。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垂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阿栀的脸在放大,她俯下身来,在他唇边落下一个极轻的、温柔至极的吻。 “……别再……想……” * 饥饿过度的身体传来红色的警戒讯号,它惊惶的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夹杂着猛兽的危险气息,让它本能的想要逃离。 麝鹿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些两脚兽抓着它,把它关在一个白白的,没有任何草叶的地方,每天都会往它身上贴一些奇怪的东西,连接在一个方形的石头上,然后说着一些令鹿无法理解的语言。 麝鹿听不懂,但脑子会自动把那些话记录进来,一点点的渗入它的意识中。 这一切都很难再实现。 就在麝鹿以为自己会困在这里直到死去时,意外发生了。 他们似乎在惨叫,白色的衣服上染着红色的血。 于是它逃了。 由于性格温顺,两脚兽只在它脖颈上栓了一条细细的链子,它稍稍用力就挣脱开来,踩着湿滑的地板向外疯跑。 麝鹿不敢停,它敏感的嗅觉让它闻到了危险的来临,就在不远处,一定有着极为可怖的东西。 麝鹿一头扎了进去。 麝鹿跑的累了,也觉得很渴。 沿着密林一路往前,它远远窥见一带如白练似的湖泊,湖泊边缘没有兽类饮水,安静的有些过分。 然而当它撒着蹄子欢天喜地钻出来时,才惊觉自己的天真和愚蠢。 而麝鹿毛绒绒的头上顶着几根杂草枯叶,一双清澈而茫然的小鹿眼,傻呆呆的伫立在原地,看上去还没它一口大。 麝鹿吓懵了。 它发出一声悲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