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就在这时,晴空万里的天空迅速乌云满天,像铅块一样凝重,炸裂的雷电轰鸣着,响彻天地。
“梵清惠,我沈元良来了。”
湛蓝色的雷电下,沈元良御剑飞行,径直落在帝踏峰上,衣袍鼓动间,飘飘欲仙,一股凝重的气息荡漾开来。
江南四百八十寺庙,多少楼台烟雨中。
从北到南,沈元良携带无边的怒火,清洗天下,只要是佛门势力全部被绞杀一空,除非不是武者。
一个寺庙接着一个寺庙,无数的武僧喋血,富丽堂皇的庙宇一片狼藉,不复昔日的繁华,慈航静斋就是沈元良最后一站。
“青帝沈元良,你,你……”
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梵清惠望着翩然而至的沈元良,瞠目结舌,心中掀起无边浪涛。
此刻,青帝沈元良出现在帝踏峰,而祖师地尼不见踪影,一切都不言而喻,败了,慈航静斋败了,几百年的基业败在她的手里。
想到这里,梵清惠心中很是苦涩,死后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见祖师?
“师父。”
成百上千的慈航静斋门人、弟子持剑而来,气势汹汹,将沈元良团团围住,天地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常年生活在慈航静斋,受各种教义洗礼,宛若提线木偶的她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除魔卫道,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慈航静斋享受这么多年的香火和民脂民膏,是该除名了。”
“本人沈元良,一元复始终的‘元’,秉性纯良的‘良’,九泉之下别忘了替我问候一声佛祖。”
沈元良轻弹手中的飞剑,一阵清脆的剑鸣声响起,窸窸窣窣的剑气转瞬即逝,整个慈航静斋除了梵清惠,别无他人。
豆大的雨水冲刷着帝踏峰,泪泪鲜血顺着雨水流淌下山,将山脚下的小溪染成鲜红色,像一匹红色的丝绸。
“魔头。”
“啪”,手中的佛珠断裂,梵清惠指着沈元良,双眼充满怒火,好似刀子一样,要将他千刀万剐。
“身为出家人,六根不净,贪恋世间权贵。”
“死后面见佛祖,不知是以佛门弟子自居呢?还是披着袈裟的魔子魔孙?”
帝踏峰上,沈元良打量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纯金打造的金身佛像,戏谑地问道。
佛祖一生以慈悲为怀,导人向善,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而他的佛子佛孙极尽奢华,甚至藏污纳垢,这是对佛祖最大的不敬。
“魔头,休得胡说。”
听到沈元良贬低佛门,为慈航静斋付出一生心血的梵清惠面目狰狞,开口呵斥道。
祖师不见踪影,门人、弟子尽皆死去,梵清惠心神失守,坚如磐石的佛心出现一道道裂缝,此刻骤然听到沈元良的言语,再也难以保持平静。
“噗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梵清惠面色苍白,一身陆地神仙的修为急速下降,天象大宗师,武道宗师……
顷刻间,梵清惠从高高在上的陆地神仙成为一个柔弱的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这就是信念崩塌的后果。
佛堂内,十丈高的佛像悄然间浮现两滴血泪,斑斑点点的,不知是哭泣佛门大劫,还是怜惜逝去的佛子佛孙?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