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伏在桌上喘息,季渊覆在她背上,轻吻着她的后颈:“阿宁……” “还有三个月,你就成年了。”季渊叹道。 “嗯……我要成年了。”她红着脸小声回答。 拉上k子拉链,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se的小盒子递给阮宁。 “这个一直sao扰你的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季渊淡淡地说,低头吻了吻阮宁的额头,“安心上学,外界的纷扰,我都会为你解决。”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花瓣状的巧克力。 季渊的话——再也不会出现——是什么意思? 阮宁抬眸看着季渊,唇角弯起,一如既往的乖顺可人:“谢谢渊哥哥,我会好好学习的。” 阮宁闭上眼睛,回应季渊的亲吻,情热后的身t仍然眷恋着他的温存,就像她阮宁,即便心中有不适,也选择听从面前这个人。她甚至不能多问一句,因为那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季渊一定不乐意听到她质疑他的决定。 阮宁这么告诉自己。 季溟看着对面玉树临风的柳安华,脸上的笑容温和得近乎慈ai。 柳安华眸中飞快闪过惊喜,又被担忧掩去:“那哥哥……” 柳安华眼中喜悦乍现,但还是假惺惺地说:“他毕竟是您的儿子……” 柳安华点点头,沉y片刻,说:“爸爸,我有一个请求……” 阮宁认识这个人,有时候他会来别墅跟季渊交接事务。 “有一个宴会请您出席。” 这是阮宁第一次来到季家老宅。 阮宁迷茫地走进院子,白se的及踝长裙裙摆拂过茵茵绿草。她不知道该去哪,请她来的人什么都没有说。 “柳安华?”阮宁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 阮宁懵了一下:继承人?那不是季渊么? 阮宁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se一下子白了。 “他不会回来了。”柳安华上前拉住阮宁的手,阮宁想要甩开他,却被他攥得生疼。柳安华看她的目光炽热而y沉,“你就在这里看着,看我怎么取代他。”他扬声叫人过来,就有人把阮宁押走,带进主宅的二楼。 阮宁掀开床头柜的白布,看见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男人带着温柔微笑注视着nv人怀里的婴儿,nv人抱着婴儿对镜头露出灿烂的微笑。 但她从没有听季渊提起过他的母亲。 阮宁趴在窗边,看着柳安华陪着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场中,男人向在场的人宣布,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季安华。从今以后季安华就是他的继承人,未来的季家家主。 阮宁攥紧了窗帘,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季渊远在千里之外,她的手机也被没收了,她无法联系季渊,就算联系上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季渊……你回来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狙击枪!是狙击枪!!”庭院中的宾客sao动起来,但参加季家的宴会,是不能持枪的,只有极少数的人从怀里掏出了手枪,但他们枪指向的,却是季溟。 季溟已然明白了什么,他sisi盯着正门,看着暮se中走进来的,那个颀长的身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季溟冷静地问。 “原来如此。”季溟唇角ch0u动,露出讥讽的微笑,“因为nv人。” 客人们面面相觑,片刻后,第一个人向门口走去。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有跟季渊相熟的世家人忍不住劝道:“你们是父子……做事留点余地吧。” 那人默了默,终是叹息一声离开了。 季渊唇角云淡风轻的微笑,与季溟平日里的表情出奇的相似:“不用挣扎了,我知道你手上的1911只有七发子 老罗握着枪咬牙切齿:“杀你足够了!季渊,家主对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老罗的手颤了一下:“你说什么!” 老罗僵住:“家主……” 老罗眼泛泪花:“家主……” 季溟只道:“老罗,把枪放下,离开这里。” 无需季渊多言,已经有人上前把老罗押了下去。 笑容却僵y在了黑洞洞的枪口之前。 季溟的嘴角ch0u动,脸se不禁狰狞起来:“你这个畜生……” 季溟哈哈狂笑起来:“你以为你不是怪物吗!季渊,你是老子的种,你骨子里跟我一样疯狂!” “你是!哈哈哈,果然应了当年算命说的,杀父弑母,缘浅ai离,天煞孤星!”季溟表情扭曲怨毒,“我就该在你出生就掐si你……” 鲜血从季溟额头迸s出来,溅了季渊一手。 季渊握枪的手慢慢垂下,他低头看着男人的尸t,一动不动。 季渊独自走进了楼里,他前往的方向,是季溟的书房。 阮宁待在二楼,看完了季渊杀掉季溟的全程。她浑身冰凉,季渊对父亲开枪的那一幕,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那是他的父亲啊…… “渊哥哥在哪?”她见到保镖就问。 此时此刻,书房的密室中,季渊正用钥匙打开墙壁上nv人四肢的锁链。 她迷茫地看着季渊,眼神逐渐清醒,张开嘴焦急地“嗬、嗬”起来。 nv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微弱地摇头:“嗬……嗬……” nv人的头向前探了探,于是季渊索x把手贴到了她的脸上。他感觉到她伸出舌头t1an舐着他掌心的鲜血,不禁闭了闭眼睛:“你能尝出来吗……这是他的血……” nv人在笑,流着泪的,无声的大笑,她笑得浑身颤抖,x口的铃铛叮铃作响。她的身t仍然像标本一样被固定在墙上,但灵魂却仿佛脱离了禁锢,终于发出了痛快的呐喊。 nv人的大笑停止了,她看着季渊,眼神忽而变得温柔。她轻轻摇头,做口型:“杀了我。” nv人的眼神宁静而悲悯,那是临si前超脱的眼神。 杀了我。 那样的眼神,像是沙漠中饥渴了数日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绿洲,那样让人无法拒绝的渴求——对si亡的渴求…… 他也再清楚不过,他治不好她,即便留住她的命,她余生也都在轮椅上度过。她甚至不能自如地排泄……他能给她的,最好也不过一个安乐si。 “杀父弑母,缘浅ai离,天煞孤星。” nv人安详地笑了,闭上眼睛。 阮宁找到季渊时,只看到他沉默的背影。 阮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越过季溟看到墙上那具尸t,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看第二眼。 “渊哥哥。”她小心翼翼地唤他。 阮宁站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下,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si者跟季渊的关系,她只是直觉感到,季渊非常、非常难过。那是她从未在季渊身上见过的消沉。 季渊终于动了动,他慢慢地转过身:“阿宁……” 季渊凝视着她,神se不辨悲喜,良久,他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肩上。他沾着鲜血的手覆在她的后背,殷红的yet侵染了雪白的衣裙,像是将天使拉入了肮脏的炼狱。 彻骨的悲哀与疲惫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几乎要压垮了阮宁。阮宁努力地站直,用力地抱住季渊:“我在,渊哥哥。” “我在,我永远在。” 窗帘的缝隙漏进天光,身畔空 记忆一点点回笼,缠绵的亲吻、深深的挺入、钉在墙上的nv人、贯穿男人额头的子弹……阮宁不禁呢喃:“渊哥哥……” 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阮宁回头看去,季渊推门而进。 “差不多了。渊哥哥,现在几点了?今天还要上课……” 阮宁红了脸,讷讷道:“又没有请假,怎么能不去上课……” 阮宁瞪大了眼:“这怎么行?我还要复习的……” 阮宁抿了抿唇,季渊很少哄她,她明明应该惊喜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反而觉得不适。 阮宁啊阮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你ai他,他也回应了你,你想跟他在一起,他现在要你陪着他,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季渊衔着她的rt0u,闻言抬起眼帘瞥了她一眼,惩罚x地咬了一口。 “嗯。”季渊满意地点点头,把她拦腰抱到梳妆台上坐下,打开她的双腿,仔细观察她的ixue,“有点肿。” 季渊指尖抚了抚红肿的花瓣,不无遗憾地说:“那就先放过你。好了,衣服穿好,该吃午饭了。” “嗯?”季渊一挑眉,“胆子大了。” 季渊轻笑一声,瞟了一眼阮宁的x口:“是不大,还可以更大。” “在家里不用穿内衣。”季渊伸手解了她扣了一半的扣子,把纯白的蕾丝文x扔到一旁,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要勤r0u,才会变大。” “他们不会看的。”季渊微微眯眼,“还是说你连内k也不想穿了?” 季渊满意地抚了她x口一把,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阮宁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挡着x前,含着x跟在他后面,佣人从她身边经过,她羞耻得浑身发红。 “不行啦,今晚我得跟你分房睡。” 季渊正抚着她汗sh的头发,闻言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我今晚不会动你的。”季渊飨足后心情向来很好,看着阮宁明显不信的神se,无奈地答应下来,“好,我今晚睡书房。” “不不不,我累惨了,一身的汗,我要去洗澡。”阮宁连忙弹起来,匆匆下了床,gu间的白浊随着她的动作沿着大腿往下滑。季渊看得眼神幽暗,注视着她曼妙的身姿消失在浴室的磨砂玻璃后。 结果今晚,阮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个多月来都和季渊同床共枕,孤衾冷枕,她不习惯。 他说了今晚不碰她,那应该就没关系吧……睡好最重要,才不是她认输了呢。 “……何家的二小姐?……那就改天见一下吧。” “我知道,我会考虑的。”季渊的语气有些不耐,“……阮宁我收养了四年,何小姐不会误会的。” 收养了四年……所以在外人看来,她阮宁和季渊没有暧昧的关系。季渊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试图这么伪饰的。 这一个多月来的柔情蜜意,这四年来的倾慕ai恋。她还以为那些亲吻、ai语,那一夜夜的亲昵和激情,都证明他也是ai她的。 隔着一道门,阮宁在黑暗中仰起头,无声地微笑起来,笑出了满眼泪花。 “放轻松,考成什么样都行。”吃早餐时,季渊云淡风轻地说。 季渊挑眉:“不是一直都是我养你么?” “好了,我出发了。”阮宁站起身。 阮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拿起备考袋,转身走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