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把这些兰都搬出去。”
永业帝开了口,李庆如释重负,推门而入。
见永业帝负手站在书架前,他指了指桌案上和书架上摆着的将盆兰。
永业帝独爱兰,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
皇后就是种得一手好兰,才能和圣上夫妻相敬如宾这么多年。
“圣上,这几盆都是养了好些年的,是非常名贵的品种,皇后娘娘说是您最喜欢的。”
李庆迟疑道。
“开了又如何,没有一盆是朕要的。”
永业帝面容枯败,他一挥手,将一盆兰扫落在地。
“都不是,都不是!”
永业帝情绪激动了起来,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圣上,世上双色本就少。皇后这一批找来的种子就要开了,也许其中就有您要找的双色兰。”
李庆忙命小太监把兰搬走。
圣上身体抱恙,脾气比起早年也更加易怒了。
除了李庆这个伺候了他十余年的老奴,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
“退下。”
永业帝闭上了眼,摆了摆手,李庆小心掩上了门。
门掩上的一瞬,李庆望见永业帝的背影,正值盛年的永业帝,发间已经多了一抹霜白。
御书房内,再次只剩永业帝一人。
他取下了书架最高处的一个匣子。
匣子看上去摆放那已经很久了,可上面一丝尘土都没有,可见经常有人打理。
永业帝打开匣子,匣子里是一幅画。
画上,是一幅兰,画上的兰很素雅,色泽并不鲜艳,枝叶甚至也不繁茂,可就是一株瘦兰,却透着一股子坚韧和倔强,它单薄的植株上,开出了两朵兰。
那两朵兰,一黑一白。
白色的素雅清丽,黑色的妖娆艳丽,寥寥几笔,却让人有种移不开眼的错觉。
永业帝摩挲着那一幅画,画纸的边上,已经起了毛。
他提起了笔,在画上写下了四句话,正是凤白泠的那一首诗。
“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空折枝。朕如今才懂,可你已经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永业帝抱着画,潸然泪下……
门外,鸿胪寺卿无伤正要进门,李庆正出门,冲着无伤使了个眼色。
听到了永业帝的声音,无伤往御书房里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了那幅画。
卡卡卡,整理中,希望白天能好点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