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一直没有动地方,也许就是自持身份。
不屑与那些人一起攻击自己。
想当自负,托大的家伙。
岩石扭头看时,心中如此评价那个人。
他可不会像这家伙一样来。
一个转身,面对金椅子上端坐着的那个人。
眼神冷厉,抖手甩去剑上鲜血。
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
咯咯
颤抖的骨骼碰撞声在这样的环境中特别清晰。
岩石目光随之而来,看到卜算子举着手要擦脸上被岩石剑上甩出的鲜血,可是颤抖的手,愣是擦了几下没有成功。
反而骨骼的咯咯声越发清晰。
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也看到了,顿时皱眉,嘴角有了一丝怒意。
这家伙这么怂的么!
鼓动自己手下动手的是你,现在怕的要死要活的也是你。
整一个窝囊废的样子。
卜算子马上感觉到了,对方的怒意有要迁怒自己的样子。
想要再努力一把,擦掉血迹,可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终是没有擦干净,低着头惶恐不安的退后。
不料,脚下被一段残肢绊了一下,顿时一屁股摔倒在地。
“啊!”
一声惨叫,手脚并用,想要爬起来,可是手忙脚乱之下。
手下,脚下刚好是未干的鲜血,顿时滑不溜秋的。
噼里啪啦
折腾了好一会没有能站起来。
脸上更显恐惧。
“哈哈,懦夫!看看!与这样的人为伍,你们就是一起的!一群软骨头!”
岩石朗声大笑,一指卜算子,言下之意,你们和他一样,都是一群懦夫,软骨头。
不是一样的人,不会聚在一起。
上前几步,举剑要劈的样子。
吓唬
当着这些人的面,当着金椅子上的男子的面。
什么叫打脸,这就是,打的你红果果的。
“啊!”
卜算子以手抱头,就像岩石真的长剑劈过来了一样。
脚下乱蹬,慌不迭的往金椅子上的男子那边躲。
啪
金椅子上端坐着的男子气愤的一拍扶手,另一个手已经捂住了另一边的扶手。
呼哧呼哧直喘。
可奇迹般的忍住了,已经离开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双手抱头的卜算子看着的确很不堪,可就是这剑拔弩张之际。
一双眼睛偷偷的从袍袖间偷看向椅子上端坐着的男子。
见后者要动手的样子,顿时一喜。
可也仅仅如此,忽又看到男子又坐回椅子中,顿时袍袖遮掩下的面目狰狞恐怖。
“杀人了,杀人了,他要杀死我们所有人!”
卜算子一手撑地,一手指着岩石大叫,那样子恐惧到了极点。
但是他说的话却是在拉仇恨,什么杀死所有人,还未动手呢!
但是屋里的金衣男子都信了,刀剑兵刃齐齐对准了岩石。
岩石瞅瞅卜算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狐疑,怎么觉得这人在装呢!
感觉这个人太阴险。
可是想要再找他算账,却是不能了。
这家伙躲到后面去了,除了那个坐着的金衣男子,剩下的人全都被他调动起来了。
情绪感染人。
那种惧怕和愤怒被卜算子恰到好处的放大在了一个合适的时机。
充分激发出来了屋里金衣男子们战斗的动力和勇气。
这家伙就是一个动员别人的能手,仅仅做做样子,耍耍嘴皮子,就把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且还没有一个人发觉的。
要知道这屋里可没有一个人是听他的,相反这些人都是可以让驭兽宫为之拼命的人物。
但就是这样的一些人,却无声无息地被他左右,成为了他的刀枪。
而不是驭兽宫要听他们左右。
代价只是装疯卖傻,做了一回让人唾弃的懦夫。
可那些金衣男子却为他流血,卖命,关键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感觉是自己要这么做,应该这么做。
战斗起,刀剑相交,互不相让。
但是对于现在的岩石来说,这样的战斗仅仅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筑基境巅峰的修为真不是这些人可比拟,毕竟战斗本能,那种生死之中走来的底子在那里。
绝不是这些纨绔可以相提并论的。
虽然这些人的确不弱,有着各种足以傲人的传承,可面对岩石一样不够看。
甚至有点可笑,因为他们还来不及使出保命的手段就死了。
那么多的宝物没有用,就是一腔血勇的站斗。
也许就是有的东西在这样的场合用不了。
换来的当然是殒命当场。
噗嗤噗嗤
利刃入体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又一声惨叫。
到得最后,岩石看到屋里仅仅只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金衣男子。
就连卜算子都没看见。
奇怪之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扭头看去,顿时憋不住笑出声来。
就看到卜算子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不择路的撞出屋门,消失在风雨雷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