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翳道:“那只能说明吹埙和建筑不是一个世界的,艺术也分种类,没准我绘画天赋拉满,乐器就不行了,也不见得你画画有多好啊。” 翦翳:“……” 喻归耸了耸肩:“暂时没发现,有待补充。” 喻归又将翦翳递过埙的手重新推了回去:“收下的礼物拿走再送回来的道理,拿着好了,吹不好也没关系,反正你的魔音穿脑也算一种精神攻击,还是挺有实用性的。” 喻归咳嗽一声:“要么留,要么扔掉,随便你,反正我从不收送回来的东西。” “看来他终于忍不住了。”喻归淡淡的说,起身道,“毕竟我们只有两个人,他那里可是人多势众,不过正因为我们人少却还能与他形成对峙,他显然是有所忌惮,不过公然下战书,这倒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喻归却摇摇头:“他八成是想分散我们两个的战力,毕竟我们两个人从几百年前就形影不离,他也是有所忌惮的。” “……我一个人去。” 喻归摇摇头,镇定自若的说:“你觉得桀派会不熟悉你的气息?” 喻归:“我是去检查那边的交界稳定的,你要是跟着我一起去,谁去检查我们自己领地中的交界处?” 喻归点点头:“还是不放心,为了幽冥司所有生灵着想,所以我才需要你去替我看看,你不用跟着我,群殴我亦不怕,毕竟我身体里有两个魔神的力量。” “桀派的话确然不可信,但我也不相信劝降后的魔神,毕竟他们虽然都劝降了,但也在观望,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反水,所以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 “可,带上一个总比一个人容易吧,和你交好的魔神里随便选一个……”翦翳抿了抿唇,紧锁着眉头,“我就只是担心万一碰上什么意外,比如……那厮耍阴招,喻归,我……不是不认可你的实力,你很强,考虑的又多,计划从来没有出错过,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总出意外的现实总比计划来的不稳定你永远也想不到一个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手段是什么,可不要我完成任务了你就交代在那儿了,那你想让谁收拾这些烂摊子?我才不要接受这些,天理要是找我当执政,我肯定立马跑。” 而此刻的喻归目光是柔和的,就像翦翳几百年前每每抬头远远望去的温柔月色,亦像平静毫无波澜的水面,月色敛如水中,看起来美好宁静,翦翳不知道人类对美丑的定义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以他的角度来看,喻归这样的绝对称得上美人。 这几百年间,不止翦翳对喻归的了解在逐步加深,喻归也与翦翳的关系也日益加深,他发现每一次制定计划的时候翦翳总能在旁插上一两句非常关键的问题,从而让喻归将自己的计划设计的更为缜密和完美,虽然翦翳懂这些,但他却不怎么喜欢将这些用在别人身上,哪怕对方是他看不惯忍不住想揍的人,如此嫉恶如仇、快意恩仇的存在,在幽冥司也算是一个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