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尔纳亦施加了一个避水咒,他见羽执真的眼中有了焦距,轻笑一声:“哟,能看见了?” 柏尔纳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断龙头回月,随即看向那条恶龙:“是我,斩龙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不够仗义啊,就让我拿着手里这把剑再成就一段佳话。” 柏尔纳深深地看了羽执真一眼:“最明智的选择难道不是我吸引恶龙的注意,你去救你的师兄和那群小鬼吗?” 柏尔纳轻声阐述事实:“说实话,就算把它弄瞎了,我们两个联手打过它的可能性也低于10,我能拖住它一会儿,但决计战胜不了,羽执真,你应该分清楚主次。” 羽执真低头扶额,微微摇了摇头,柏尔纳甚至看到他正死死咬着牙关,正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对抗着,过了一会儿,羽执真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拒绝了柏尔纳的提议:“不解决它,我们救不了冷棱他们。”他明显能感受到这条恶龙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龙,它甚至可能只是负面情绪的产物,被那些污染的力量实体化随后化形而来,也许……是他猜测的那样,他还得做一个测试。 “怎么了?” 柏尔纳微愣,随即笑了一下,提起断龙头回月,一下冲了出去:“看在你这天之骄子求我的份上,我姑且帮你一把吧,恶龙,刀剑无眼,你眼瞎被我刺中了就不要怪我咯。”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片全新的天地,正是故乡璃月,却与他记忆中的璃月全然不同,他甚至看到了尚未灭绝的伽月树,如果他没猜错,这是几千年前的璃月,也许他真的猜对了,这也许……是师父记忆,这条龙也许……是师父的化身,那接下去展现在他面前的可能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回忆。 他立足于伽月树下,不一会儿看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黑发少年,少年异常狼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走来,走近些才发现那个少年虽然狼狈,但要是洗干净也是极度的眉清目秀,只是他的表情实在过于失魂落魄,可能哀莫大于心死也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少年听到了羽执真的话,抬头看向他,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他的声音清冷,却不乏稳重,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好听:“滚。” 对魔神来说,他们的自我治愈的速度远比人类快,羽执真并不知道年轻时候的师父到底怎么伤的,但就看他现在的样子,想必能伤到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至少也是魔神程度以上的存在。 见羽执真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曾被少年身上的威压吓的挪动分毫,少年有些烦躁的咬了咬自己的唇,径直掠过羽执真,一瘸一拐的走到羽执真身后那棵伽月树下,然后绕了半圈,随即找到了一个隐秘的树洞钻了进去。 想来是少年伤的太重,只能依靠沉睡这种方式缓慢修补自己被重创的身体。 羽执真微微垂眸,将树洞隐藏好,用双手撑着脸坐在了伽月树裸露在外的树根之上,在意识空间中时间流逝与外界不一样,可能十天半个月在外面的人看来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而那条恶龙既然是师父所有负面情绪的化身,也只有在这个意识空间里才能找到净化它的方法,对羽执真来说算是重新干起了老本行,就像超度那些久久不愿离开人世的魂灵一样完成他们的心愿抑或是了结他们的执念便能化解负面情绪,那样那条恶龙自然而然就能瓦解了。